是啊,御医说过的,他的身体状况非常的不好,可之前,他跟她说了,已经没事,她竟信了——想来是他不愿她担心,所以故意撒的谎……
“公子现在去哪了?”
“他刚刚一咳,血吐的身上皆是,该是回房换衣穿去了!”
她的心,一颤,忙从地上捡起那块锦帕,飞也似的往外冲了出去,但她没有往他房间去,而是向着龙拓禹住的地方赶了过去。睍莼璩晓
寄畅园烨。
走上台阶时,云沁听得有说话声自里头传出来,是龙拓禹用无比沉重的声音在质问:
“真的治不好了吗?”
“恕属下无能为力。公子的身子原本就虚,这几个月如此折腾,现在这情况,就等于是一只脚踏在棺材里。好好用药,或者还能拖个三五年,要是操心忧虑,后果很难想象。无”
一个显得有些苍老的声音在那里回禀。
龙拓属猛的拍了一记桌面,沉声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之得好好给我治。”
“是是是,属下自当尽心竭力。可是医术再如何高超,患者若终日郁结于胸,再好的药石对他来说都没用。主上,你得劝劝公子,一切看淡看开,保持心情和悦是最最重要的。”
“他高兴得起来才怪,阿云都不怎么理他……”
司靖在那里叹:“我看啊,关健还在阿云身上。那丫头必是因为介意自己曾经嫁给别人,心里生了别扭。她一别扭,隽之也跟着郁郁难欢起来。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想打开那些心结,得慢慢来……”
“可是大公子的病地不能慢慢来。刚刚又吐血了,这可不是好事……司先生,你和沁姑娘关系好,得劝劝。”
那位大夫忧心忡忡的。
后来,他们说了什么,她没有再听,她失魂落魄的往回折回……心是一层层的拔凉。
难受——他真的活不久了吗?
若这辈子,他们就这么匆匆结束了?
他们可还有下辈子?
肯定没了!
他不是说了,他曾在佛前许诺:要兴一世繁华以赎罪,求得佛主造一副琼花玉~体以载她灵魄。
他若就这么死了,一切便是空谈,他们会就此永别,再不可能相见。
她捂着发的疼,步子有点虚。
天上人生,几世轮回,他们都不曾好好相守过,这一世,难道还会落一个不得善终吗?
“璃儿,你这是做什么?七魂丢了三魂似的,梦游吗?”
属于他的那格外好听的温笑声在耳边响起,她抬头看:龙隽之一身杏黄袍,笑吟吟的站在她面前,还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
她的鼻子,刮的差点酸出眼泪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最最深爱的人,还这么的年轻,若真的就没了,那她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我找你!”
她轻轻的说,目不转睛的凝视着。
他扬了扬眉,笑的明亮,映着月亮的光辉。这样的明亮,令她有些恍惚,好像在她消失的记忆库里,似深刻过这样一张叫她铭心刻骨的脸孔过,也曾经这么的眩眼。
“真是难得,找我居然找的丢了魂似的,怎么,怕我走掉了不是?我只是刚刚在喝茶的时候弄脏了衣裳,然后,回房去换了一下而矣……你是知道的,我们俩个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我是那只风筝,你是那个放风筝的人,只要你用力一扯线,我唰的一下就能被你给拽回来。”
他开玩笑的说。
她微微弯了一下唇,笑了:以前,他一直是高不可攀的,现在呢,他仅仅是一个想讨好自己心爱女人的寻常男人,瞧,她竟把自己比喻成了她手上的风筝,唉,她该拿他怎么办?
“咦,笑了笑了,终于知道对着我笑了呀!”
他露出讶然之色,遂也跟着扬起笑来,叹道:“都好几天了,你可不曾用正眼瞅我一下。璃儿,你这狠心的丫头,你怎忍心一再的忽视我,我都被你忽视的肝肠寸断了……急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你呀你……呃……”
话未说完,他惊到了,无他,这丫头毫无预兆的突然蹦过来,一把就将他牢牢给抱住了。
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龙隽受有些受宠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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