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觉得吊带这东西买来没什么用,那么一点布料,哪里都遮不住,可齐琪就是要说好看,就算不穿出来,晚上自己穿给自己看,就这样穿着睡觉也好啊,就连梁阿妹对她这番言辞都没有异议,到最后她就被怂恿着买了这么件布料柔顺、哪里都遮不住的吊带。
她想着就这么小心翼翼地躺下,然后无声无息地睡到第二天天不亮就起床去上早自习就成了。
她刚挨着床沿躺下,床垫微微有些下陷,可是眼看床上的人呼吸均匀,没有什么动静,她便大胆地放松了下来,脑袋靠在自己枕头的边缘,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有沉重的呼吸靠近了她,她不敢动弹,腰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身后的大手控制住了,而且那只手还在轻微地移动,她被灼热的手掌抚摸过的地方都渐渐有些发热,脸颊早已红透,体温已经足以让她头皮发燥,像是触了电一样。
“我不在这边,你的日子过得很是潇洒啊。”
卿尔尔听见耳后有些诡异的声音,气息触及耳朵轮廓,引的人阵阵发痒,她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刚想移动一下,腰身就被人禁锢住了,“几个月没见过面,不习惯了?”
“没没有”被人不怀好意地反复揉捏着身体的卿尔尔开始有些发抖,就算她知道粱于归不喜欢她说话吞吞吐吐的,梁阿妹也很不喜欢,所以她也一直在努力地改掉这个说话胆怯的习惯,这几个月明显已经有了些成效,可是兵临城下的时候,她还是连话都没办法好好地回答。
“你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背后拥着她的男人停住了动作,问道。
他说过要挺直腰杆地说话,不要吞吞吐吐,不要只说“嗯”“哦”,不要一直低着头
“记得对对不起我错了”
“错了就要受罚。”男人低低发出的笑声多了些许邪魅。
是夜,一夜不得安宁,翻江倒海,卿尔尔累的浑身都疼,听见趴在她裸\露的背上,压着她头发的男人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是你丈夫,你可清楚?”,她浑浑噩噩的,脑子也不是特别清楚,只嗯嗯啊啊了几声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天微微亮了的时候,卿尔尔就像是爬了二十四个小时的山坡一样,酸疼的感觉在全身上下不停滴游走,她硬是咬着牙用手撑着自己的老腰勉强起了身,看了一眼身旁睡得正酣熟的男人一眼,随即便走开去洗脸刷牙了。
卿尔尔想着这种事情多上几次也就没那么要人命了,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她这辈子什么苦都吃过了,这点事情算不上什么。有些事情与其说跟自己那么计较,还不如得过且过,日子也就能够如意许多了,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这次粱于归不声不响突然就回来,她想定是有缘由的,她琢磨着要么是家里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要么就是他事业上的事情,可是无论是哪一样,只要是不好的,她读书的日子应该就会到头了,与其在被告知的时候接受不了,还不如早些做点心理准备,也好过到时候吓得傻愣傻愣的。
这天早上,她比往常读书的时候起的早一些,她把闹铃的时候提前了一个小时,粱于归没来的时候,她可以像梁阿妹一样回来吃二婶做的饭,但是粱于归来了就不一样了,那她还是得按照以前一样做好本分的事情,她昨天晚上提前给二婶知会了一声,说要做顿早饭,赵凤心想这小两口要恩爱一下也没什么,就让她提前把做包子馒头的面和下了,她早上起来去灶房时间刚好差不多,她手脚利索地把包子馒头做好,蒸在了锅里就可以去上早自习了,晚点二婶起床了就可以起锅,等下了早自习一家人就可以一起吃个早饭。
梁阿妹第一次早上起床出门能撞见卿尔尔,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在做早饭,她诧异地看了卿尔尔一会儿,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径直出门去了。
卿尔尔想她这个人可能就是天生的傻,偷不得懒,得不了闲,不然她会心理不安,总会觉得亏欠了人家些什么,她从小就听二叔说,庄稼人最重要的就是实诚,该做的就得做,还要做好,只会做些投机取巧的事情就不配做庄稼人,更何况是卿家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