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好好看看妹子,这几个月不见可瘦了没有?瘦了我定是要找妹夫算账的!”
“大嫂嫂。”卿尔尔叫了人,粱于归也跟着叫了,他之前没怎么和这个能言善道的嫂嫂打过交道,只这次看来就知道是个十分会处关系的人,这种人就是就算多久不联系不交谈,但一碰见了说起来话也不会让人容易生分起来,玩笑话说起来是家常便饭,也不惹人生厌,竟也是个通透灵性的人。
刘玉跟卿尔尔和粱于归说了几句话,又朝卿守业问到:“阿爹,阿娘怎么没一起回来?”
“在后头,不让她今天把杂草刨了,她硬是不停歇,说什么也要今个刨干净了再回来,还有一小块地,应该一会儿就回了。”卿守业坐在门槛上,把沾满泥土灰尘的鞋脱下来在石头坎子上拍了两下,又穿上朝屋子里说,“我去外头寻一寻,催她早些回来。”
“卿叔,我随你一同去。”粱于归朝着出门去的卿守业的背影喊到,不由分说就跟了上去。
转眼,粱于归和卿守业就出了院子。
这头刘玉向前了两步,拉着卿尔尔的手说:“妹子,还没见过小侄子小侄女的吧?这会儿刚睡着呢,来跟嫂嫂这边走,这就带你上去瞧上一眼,等醒了再抱下来陪你这姑姑姑爷玩儿。”
卿尔尔心里极欢喜,她还真没见过这么丁点大的孩子,更何况这是自家的侄子侄女,由着刘玉牵着手往楼上去了,进屋子的时候轻手轻脚的,小心翼翼地,刘玉见她这般样子,不由有些好笑,轻声说:“这会两个小家伙睡得沉,不会轻易醒过来,不用这样的。”
“哦,我哪里知道,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小娃娃的,嫂嫂怎么就要笑话我呢。”卿尔尔有些想要跺脚。
刘玉捂着嘴笑了笑,瞧她两眼亮晶晶地盯着两个孩子,便说:“男娃是哥哥女娃是妹妹,你哥给取了名字,男娃叫卿小宝,女娃叫卿小贝,你哥没有按照辈分取名,说是字不好,阿爹阿娘也说不打紧,就这样定了下来。”
“小孩子夜里闹吗?我听人说,小孩子晚上总是少不了哭闹的。”
“那可不,夜里可没少折腾人,要是一个孩子还好,这两个孩子简直是磨人的很,这两个孩子夜里竟像是有心理感应一样,一个哭闹了,另一个就不会消停,起初那会儿闹起来,就连阿爹阿娘半夜都不得睡个好觉,全家人都哄着这两个小祖宗啊。”刘玉话里藏不住的欣喜,卿尔尔看来有了这两个孩子,家里人日子都过得热闹不少呢。
两人絮絮叨叨了片刻,便听见下头有人喊了,想必是杨秋兰他们回来了,卿尔尔和刘玉悄悄地带上门下楼去了。
杨秋兰人还没进门就叫唤着刘玉:“儿媳妇,你快些,于归他们来了,都这个时候了,快些跟我去把中午的饭菜准备着。”
“哎,阿娘,这就来。”
杨秋兰换了灰土的鞋子,直接往灶房走,刘玉眼尖,几步就跟了上去,卿尔尔也随着往灶房走,这农村的女人,灶房就是她们待的地方,回了娘家也是做不得把自己当客人的。
另一头,卿守业搬了长板凳在门口,和粱于归一人坐门口一边,拿着叶子烟捣拾了好一会儿,说:“于归,听说你去外地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卿叔,是去了几个月,前几天才回来。”
“去了外地一直在做些什么?”
“和几个朋友合伙,做点小投资,打算先这样试试。”
卿守业把手里的铁烟斗在石头坎子上磕了磕,又把眼袋里面的烟叶子拿出来些,卷了卷往里面塞,本想再抽上一两口,但还是放下叹了口气,说:“你这次打算多久走?幺妹儿要一起去?”
“可能再过个几天吧,家里爷爷说带青青出去玩上一段时间,这不正好中考完放暑假嘛。”
一提到这个,卿守业的眉头更是皱了皱。
粱于归瞧着卿守业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说:“卿叔,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你说。”
“于归,你应我件事情。”
“叔,你说。”
“如果以后幺妹儿有什么事情犯了倔脾气,你多宽待些。”卿守业捏了捏手里的烟草,黝黑的脸上一双眼睛有些困乏,“幺妹儿是个认死理的孩子,对什么事情都不强求,也没什么脾气,可是一旦牵挂上什么事情,要是劝让她放弃,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她都不会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