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看着他。
“太子殿下?”有近侍见得耶律封如此,不禁小心翼翼的提醒。
耶律封这次回过神来,继而一挥手:“全军西关城外整顿,就地安营!”此令一下,众西国将士个个疑惑,但军令如山,也只得听令。
“是!”紧接着,耶律封的命令在军队里传了开。
哥舒璟看了眼还在马车外的耶律封,微微一笑:“这便是两个交好的第二部,太子殿下可以好好考虑一夜,明日本王会准备酒菜恭迎太子殿下!那么,现在本王就先告辞了!”
“摄政王慢走,孤就不送你进城了!”耶律封唇瓣扯了扯,对着哥舒璟一抱拳。
马车内,殷璃飞见着二人的互动,想着那卷自己已经过目的卷轴此时心情也是不定。如今不仅是耶律封需要哥舒璟的解释,她也需要!但如今大敌当前,两军还处于僵持之中,一切也得等到回西关以后再说!
而后,北齐军队陆续退入西城,耶律封站在城门外,眼睁睁的看着城门合上,将真正的主人拒之门外,心中五味杂然。
进城之后,北堂臻等人便也立即开始整顿人马。殷璃飞也在城内见着了百里兄妹,秦紫月,已经宁无欢。为百里邪与宁无欢把脉之后发现,二人正如宫笑所说,身上的蛊毒已经清除干净。
而今百里邪彻底摆脱溟楼控制,而宁无欢恢复了自由身,因为之前的恩怨,识时务的选择投效哥舒璟。
哥舒璟是全然相信还是在考察,暂且不提。
一回来,殷璃飞就被安置到驻守府邸,哥舒璟则是去安排诸事,并且商议军务。
殷璃飞这才安定下来,百里歌与秦紫月就过来了。
有其他丫鬟的时候,百里歌还是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待殷璃飞刻意遣退其他人,百里歌立马就原形毕露,忙惊奇的上下打量起殷璃飞:“你居然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
殷璃飞听得挑眉看她:“怎么,你这是在夸本妃机智过人,还是郁闷我怎么没有死在西蛮呢?”
百里歌忙惊讶道:“哪里的话,你死了,我的毒可怎么办?我还等着长命百岁呢!好了,咱不开玩笑了,跟你说正经事情吧,你不知道军营里如今吵翻了!”
“什么事?”殷璃飞早就察觉到有异,又或者早有预料:“是为我回来的事情吗?”眸光同事在百里歌与秦紫月的脸上扫过。
秦紫月一脸为难,但没有否认,百里歌立即回道:“自然是为的你的事情,我想,拿倾国倾城来形容你如今可真不为过!”
“仔细都说给我听!”殷璃飞秀眉皱起。
“你应该知道摄政王拿三座城池与西蛮人换回你的事情了吧,就是为的这事情,军中有至少一小半的将领持反对态度,但因为坚持的人为多数,所以最终还是换了你回来……”于是,百里歌慢慢解释起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
此时,北齐军帐内,众将领齐聚。哥舒璟站在首位,眸光落在身边的地图上,仿佛未曾注意到各人不定的神色。
“王爷,咱们如今可是要归还西关?”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便是西门回。
“此事本王说过,明日再议!”哥舒璟说道,眼睛依旧盯在地图上。
“王爷,恕老陈斗胆,西关万万不能还啊!”而后,一位儒者打扮的老者上前一步,脸上难掩沉痛之色。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此人是西门回身边的老军师姜兴,随西门回征战多年。当初哥舒璟说要拿三座城池换殷璃飞回来的时候,也是他第一个反对出声的。
“蒋军师,这王爷不还没有说要换吗,相信王爷明日定有定夺。”一旁的凌夙锦跟着劝说。
姜兴闻言立即竖起眉毛呵斥凌夙锦:“如今内乱将起,这里外患还未解决。多等一日,便艰巨一日。咱们夺下牧野也不过半日的功夫,谁知道这一夜之间又会发生何事?”对于哥舒璟他不敢骂,但对凌夙锦这个每每自持冷静,又恃才傲物的后辈他觉着有义务教育。
虽然凌夙锦其实从来没有对他不尊重的意思,但他一直以来冷静的姿态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
“不论明日如何,但从王爷到此的时日,咱们行军便从未有过差池!”凌夙锦也不恼,依旧跟着劝说:“而且,如今咱们身在城内。西关此地易守难攻,就算他们有所动作,暂时也不能将咱们如何。而且,合约在前,相信耶律封也不敢与咱们为敌。何况,王爷之前不也说了,明日要宴请西蛮太子!”
“这还有何好谈的?”姜兴听凌夙锦反驳,更为生气:“你们要拿三座城池换一个女子,如今人已经换回来了,先机都在咱们手上。咱们还有何事需要与他们商谈才能定夺?”
“如今还是个问题,不还也是个问题!这事情确实得好好商议!”这时,北堂臻也开口,引得姜兴竖起眉毛。北堂臻不以为忤,神色认真的又说:“还了,咱们一撤兵回朝,后面他们会不会来个翻脸不认人是大事,北齐内关那边并不易守!而不还,就算他们反悔,西关此门只需分派五万人马便可守住,剩余的可以调回北齐平乱!”
“北堂将军说的有理,不还的话,咱们也得找个合理的理由,终究不打不还才是最好的结果!”凌夙锦也跟着附和。
“王爷迟迟不下决定,相信也是胸有成竹了!”风愚也说。
姜兴见后任的将军与军师与先锋都一条心,不禁气结,忍不住就看向自己的主将西门回。西门回被他看到,也是一脸的为难。
毕竟在这之前,殷璃飞还救过他的士兵们,他对她心底终究是怀揣敬重的。没有道理,自己的将士脱困了,却不顾她的生死。虽然他也觉着那样平白还三座城池心疼,但也觉着,殷璃飞值!否则敌人再来一个蛊毒,那么被践踏的就是自己人的性命了。如今只是还西国的土地,他觉着能还。
耿直的性子让他觉得,做人就要顶天立地,该是自己的守护好,不该是自己的,也不觊觎。
且换都已经换了,还说那些个有什么意思?他虽然直肠子,但如今也明白北堂臻等人说的不错。
“军师,你莫急,你也知道,此地确实难攻,就让他西蛮败将喘息半日也不成问题!再说,咱们不还有王爷做的那些个神兵利器在吗,还怕他们猖狂到哪里去?他们真要耍赖,咱不怕打到他老家去!”西门回打着圆场说道。
原来不想殷璃飞怀璧其罪,所以做的那些个火蒺藜都是以哥舒璟底下人在军部的名义作的。
姜兴听此气的不行,却心有不甘:“真是妇人之仁,妇人之仁啊!你们难道忘记,西蛮还有两王未动?就天启王手底下三十万大军,如果连夜调遣过来,咱们又当如何?西蛮大将军萧图可还有一个次女是天启王的侧妃!如今骁王妃故去,萧家最好的依仗不正是天启王?咱们杀了萧图,耶律封刚得西蛮十几万大军,怕军心也不稳。如果天启王这个时候介入,很难不掌控主导权。”
“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沉默已久的哥舒璟这时开口道,顿时引得营帐内所有人的注意。
“什么?”姜兴惊诧不可置信的看向哥舒璟。
“报——”正在这时,一声急喝在营帐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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