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大堂,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出了一个大坑,坑沿有十米米宽,四米多深,大坑的上方悬空浮着三个水晶灯座,每个灯座上都坠着一个倒吊的人,这些人软趴趴的被倒吊着,嘴里发出弱不可闻的呻吟声,但是这声音实在太小,完全淹没在了众多大喊着“快一点、再快点、流快点......”的声音中。
秋子夜看了半天,才明白他们到底围着大坑在喊什么,三个倒吊的人双手腕都被割破了一条血口,一直有条细细的血线流下,只是因为太细了,她一时才没发现,而且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细细的血线居然没有停顿,手腕上的伤口也没有愈合,一直流个不停,六条血线落下,分别落入三个尖嘴细长瓶,成品字形的立在大坑中,透明的细长瓶中,都已经有了不少的血液。
秋子夜看的莫名其妙,这些人在干什么,就不怕把丧尸引来吗?她疑惑的四处张望,完全不知道易轻到底在做些什么,这些人大多面色潮红,气息凌乱,情绪暴燥,似乎只要一点点火星就会把所有人引爆一般,要是这时候有丧尸出现,这些人不疯了才怪,她正待继续前行,身体忽然一僵,迅速转过身,戒备的看过去。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右边的男人,脸上带着起伏如蜈蚣状的长疤,猛一看去,还以为他脸上长了只虫子,非常吓人,好在她很快就认出来是熟人,暗中轻吁了口气,“怎么是你?”虽然松了口气,但是因为刚被易轻算计过,她还是暗中警戒着,谁知道刀疤会不会已经成了易轻的人,是来抓她的。
刀疤手中长刀第一次把刀柄朝向了她,秋子夜惊讶的看着他,要知道认识刀疤以来,不,是她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血的蜷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受了怎么样的折磨,整个人一直在不断的颤抖着,而且还发着高烧意识不清,但是两只手却死死的抓住刀,抓的手指都变形了,却怎么也不松开,后来,她更是看他跟个刀奴似的一直刀不离身,谁来借都不给,又因他总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倒没有几个不长眼的来抢他东西,就连她,虽然也眼馋的紧,也没有开口要来摸摸,但是——现在——这家伙居然舍得把刀给她!
虽然惊讶又有点小小的激动,不过秋子夜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表示他没有恶意,本着不摸白不摸的想法,她眼珠转了转,直接伸手接过了刀,这把刀唐刀不像唐刀,柳刀不像柳刀的刀,弧度有些扭曲,但是入手却很沉,她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悄悄的在刀柄上摩挲着,刀疤的眼睛微不可察的在她手指上略过,轻哼了声,转身向她的来路走去。
秋子夜想了想,跟了上去,两人速度都不慢,又是翻窗走墙的好手,跟着刀疤走出酒店,刀疤的速度又加快了些,等停下来后,她反射性的执刀后退二步,刀疤双手抱胸,站住不动也不说话,一个矮个瘦弱少年却飞一样的向她扑过来,“秋姐秋姐,想死你了。”
秋子夜看到他扑来的动作,整个人再次迅速闪避,飞扑来的少年没想到她会避开,收势不及,啪的声摔了个狗吃屎,他似乎摔的有些晕乎,半晌才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脆弱的鼻子顿时流出两抹红色,一脸的控诉委屈,“秋姐,你变坏了,你不爱我了......”
秋子夜抹了抹不存在的冷汗,总觉得自己浑身有种冷毛毛的感觉,她把手中的刀握紧了些,镇定的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刀疤带她来的地方就在酒店的花园围墙下,除了他和自称叫小个的少年,还有一对眼眉很像的父子,这对父子秋子夜同样熟悉,异能者中有名的水土系异能者组合,父亲是个总喜欢笑呵呵的矮胖子,不过五官生得福气,像个乐呵呵的胖弥勒,土系异能者,儿子个子高一些,总是一副高傲的表情,水系异能者,长得有些小帅,逃难时遇到的女性对他都是格外热情,父亲自称老王,儿子叫王子,真正的名字秋子放是不知道的,也没有谁关心,虽然叫王子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但是她跟这对父子并不常交流,自然也没在意。
王子看着跟只哈巴狗似的小个,在一旁嗤笑一声,老王瞪了他一笑,连忙上去扶小个,嘴里解释着,“秋小姐别介意,我们都没有恶意。”
恶意,秋子夜嗤笑一声,她倒是对所有人没有恶意,可是,有人信吗。
好在小个一如既往的热情,虽然秋子夜拿刀抵着他不让他靠近,他也只是有些委屈的看着她,嘴里已经一股脑的倒了个干净,原来他们当天晚上就感觉到出了事,不过他们谁也没想到易轻如此强大,他们连反抗的力气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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