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可能睡得着,一闭眼就有动静,不是椅子响就是桌子响的。
但是睁开眼看,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李时记得书上说过,家里的器具一类莫名其妙地移动,或者发出响声,就是所谓的闹凶,其实不管是闹鬼还是闹凶,反正都是鬼闹的。
但是李时并不相信有鬼,而是想到了丁寒阳那样的技术,会不会龙钟请来了像丁寒阳一样的高手,可以发放能量遥控附近的人和物,所以自己家的东西才发出响动的。
可是李时又觉得不大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家里闹腾什么?
这可真是怪了!
反正只要自己睁开眼,马上就什么动静也没有了,一旦闭上眼,外面就有声音。
想到这里李时反而有些镇静了,记得老道士说过,鬼最大的本领就是乱人的心神,只要念咒语稳住心神,鬼就先输了一阵。自己虽然不会念咒语,但稳住心神的本领还是有的,因为练功的基本功是入静,自己有了九节门的内功心法,静心的本领肯定非同一般。
李时翻身起来,跏趺而坐,想稳稳心神。但这微微渺渺的一呼一吸还没有结束,他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他明明听到客厅里有女人的哭声,而且,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梵露!
思想到此,脑子里“轰”地一声,怎么可能呢,梵露还能变成鬼了!
肯定坐不住了,摸着遥控器,“托”地从床上就跳下来,右手拉开门,左手举起来按遥控器。但是,左手举起来了,手指却再没有力气按下去,因为电视它自己开了,一个头上缠着白布,穿了一身白孝衫的妇女在上面哭。
确切地说,这个画面不像是电视在播放节目,而是电视变成了一个装电视的盒子,盒子里打出灯光,一个真的人在盒子里模仿电视节目。
李时就呆在那里了,这次自己记得很清楚,电视的电源插头他已经拔下来了,是什么能量让电视不用通电也能播放节目?李时的脑袋“嗡”地一声涨大了,感到自己的头发已经竖立起来了,甚至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全身的血液在一刹那间凝固了,呼吸也要停止。
就是丁寒阳来了,也没有这样的本事吧!
而且如果是像丁寒阳一样放射能量,自己现在的眼力已经能够看到能量,可是不管怎么看,整个家里都没有能量粒子的流动。
较之常人,李时应该算是胆大的,有时听别人说被吓得怎样怎样,自己还会笑话人家。但现在自己实在被吓坏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恐怖,这恐怖感是如此浓重地充斥着每一个空间,自己被包裹住了。
李时觉得自己被吓麻了,吓得不会动弹。
电视里那个女人哭得是如此伤心,放射出来的信息是那样地吓人,李时呆立在那里不会动弹,看着她哭。哭着哭着,她抬起头来看了李时一眼,她的脸是那样地煞白和僵硬,一双眼睛并不是黑白分明,而是血红颜色的眼珠,拿这种颜色的眼珠尖利地翻瞅了李时一眼。
李时被她这一瞅惊得魂飞天外,简直不是神经能够承受的,紧紧抓着门把手的右手不自禁地把门摔上来,人又“出溜”一下子窜到床上。他这一“出溜”,好像把僵硬的身体活动开了,凝固的血液融化开了,全部冲到头上、脸上,心脏里,甚至四肢里,感觉到热血冲击得那些部位的血管在剧烈地跳动。
坐在床上,浑身上下都在“怦怦”地跳,听着客厅里女人的哭声依然“嘤嘤”地传来,李时就像一只突降暴雨时的母鸡,胆战心惊、晕头转向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时又想到老道士说的话,鬼最大的本领是乱人心神,它现在吓唬人,也是乱人心神的一种手段吧!
李时把两腿交叠,身子虚空着坐正了,嘴和眼睛似闭非闭,鼻息微微渺渺,思想里尽量驱赶那些惊心的画面和声音,想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但是,刚才看到的画面太可怕了,女人的哭声还在继续骚扰他的听力,努力了一阵子,李时终是不能进入静心的状态。
不但不能进入状态,而且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作为练功的人来说,深知这胡思乱想的危害,如果乱厉害了,在气功上叫“偏差”,也可以像武侠小说里说得那样叫做“走火入魔”。
李时坐不住了,“托”地从床上跳下来,打开灯,“踢里拖拉”地把衣服穿好。在卧室里来来回回地走,想用个什么办法才能驱鬼。
现在想来,如果真的是闹鬼,而且自从自己没在家就开始闹了,这应该还是龙钟搞的鬼。
因为头半夜在京城自己审问过浪徒的杀手,他说神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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