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是不是往深处想想,这事也许不是孤立的。”
何部长回放那些跳墙的画面,指着墙根下埋着的铁蒺藜:“早有准备,这不是都是吗。”苍老地摇摇头,“洋洋太年轻,他那脑子要是能稍微拐个弯,也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让人牵着鼻子走。”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推到刘鹏飞面前,一副越发苍老无力的样子。
“鹏飞啊,我老了,我也不想多事,可是你嫂子她——你也知道的,她不算完呐。洋洋从小就不吃亏,现在这样了,要是不趁热打铁给解决了,以后还得出大事。唉,鹏飞,老是麻烦你,让你为难,我也过意不去。”
何部长老态龙钟,泫然欲泣。
“可是……”刘鹏飞很明白,何部长这是在给自己施压呢,“我觉得网上的视频是不可能删除干净的,再说人家手里肯定有底片,到时候那都是证据,怎么操作呢?”
“只要我们齐心,办法总会有的。”
这时候门一响,伴随着哭叫声一个女人冲了进来,不用看脸,只要看那个大波浪头,还有大耳环、大粗金链子和大戒指,就知道是部长夫人来了。
夫人冲进来出溜就给刘鹏飞跪下了,抱着腿哭叫:“鹏飞啊,咱可不是一般的交情啊,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怎么能这样,把人给放了呢……”
“什么,你把人放了?”何部长脸上寒光一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嫂子嫂子——”刘鹏飞一边把夫人往起拉,一边尴尬地看着何部长,“咱没理由抓人啊,现场在人家院子里,人家是正当防卫。”
“你!”何部长甚至都想说,你别逼我走极端,可在暴怒之下,他仍然克制住了自己。
真要走了极端,辖区发生命案,这事就得上报,你刘鹏飞也舒服不到哪里去。
何部长真是不理解,不就是一个视频吗,威胁并不大嘛。不管是不是正当防卫,那些断胳膊断腿的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吧,怎么也得谋求点民事赔偿吧,你把当事人留在派出所也是出于保护当事人的目的嘛。
当事人在羁押期间出事,很正常嘛,最多找个协警撵回家,临时工的过错嘛,实在没有临时工可以找个实习生,都是这么操作的,事情就过去了嘛!
这个刘鹏飞,平常办事挺明白的,现在到了关键时刻这是怎么了?
一个工作人员在门口敲敲门:“何部长,有人来了。”
何部长正想发火,他现在谁也不相见。两男一女就已经进来了。
部长夫人吃惊地站起来,不再哭闹。她吃惊并不是因为那俩男的,而是因为那个女的。
虽然生活在一个山区的小镇上,但部长夫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人的那点眼力价还是有的,那个女人一进门,一股逼人的高贵气质扑面而来,一下子就把部长夫人震在那儿了。
刘鹏飞认得其中一个男的,是广南财政局的一个副局长,这人虽然是刘鹏飞他老爸的手下,但是一直跟老爸顶着,俩人是老对头了。
据说副局长以前跟大德通的老大走得挺近,后来因为大德通的老大出国不归,副局长跟大德通的关系疏远了,人也老实了许多。
现在看副局长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的模样,好像一条瘪了的轮胎又重新充满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