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解开张波的穴道,警告他要老老实实在后边坐着,然后从手套箱里拿出那十万块钱,重新打开报纸看了看,扭头对坐在后面死死盯着看的张波道:“你说毛老板是窝囊废,掉个树叶怕砸破头,给他这钱他肯定不敢要,到医院的时候你必须劝他收下,先承认你错了,然后说这是赔他的损失和医药费,要是一句说歪了,你会在重症监护室里边待他一两个月,懂了吗?”
“我懂我懂!”张波连忙保证,“我就照你说的办,争取让毛老板把钱收下。”嘴里那样说着,眼睛死死盯着那些钱。
“甭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李时说着,又把钱用报纸包起来,塞到裤兜里。
走在去医院的路上,看着张波哭丧着脸那个样,比死了他亲爹都难看,李时故意调侃他:“我这个处理方式你觉得怎么样,没意见吧?”
张波苦着脸想挤出点笑容来,本来他那张五毒俱全的黄脸就难看,这一挤更没法看了:“没意见没意见,这样很好。”
李时忍着笑:“如果现在医院有警察,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说?”
“伤?啊,喝醉了滚沟里去了。”
到医院停下车,正好看到毛雪在一间病房的窗前站着,再往里看看,还看到病房里有警察。
李时把从张波那里搜刮来的十万块钱塞进裤兜里,鼓鼓的好容易塞进去,一边往病房里走一边嘱咐张波:“待会儿说话小心点,要是敢不老实我打死你。”
张波一个劲儿点头:“我懂我懂,知道怎么说话。”一边跟在李时身后走,一边盯着他那鼓鼓的裤兜。
进了病房,果然见里边有两个警察站在病床前做询问笔录,看来躺病床上的中年男人就是毛雪的父亲了,鼻青脸肿的,头上还网着网兜,看来打得不轻。
毛雪看到李时带着张波进来,张波满脸都是伤,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朝李时点点头。
毛父一见张波来了,连忙冲他点点头,顾不得重伤在身挣扎着想坐起来打招呼:“张哥也过来了。”
李时心说,你还跟房东这么热情,还叫张哥,论年纪他得叫你叔,怪不得张波说你是窝囊废,掉个树叶都怕砸破头,房东如此嚣张,都是让你给惯的!
张波一直站在李时身后,那眼睛就没离开他那鼓鼓的裤兜。
警察做完笔录,说了两句例行的安慰的话,就要走了。张波突然大声叫起来:“警官别走,我要报案!”
这俩警察早看到张波一脸伤了,可是当事人不说话,警察才懒得多管闲事呢。现在张波一叫,俩人站下了:“怎么回事?”
张波一指李时:“他抢劫,我的十万块钱让他抢走了。”
俩警察扭头看着李时,看他怎么说。
李时淡淡地笑了,无所谓地说:“说话要有证据,报假警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张波一指李时鼓鼓的裤兜,就像丧家犬见到了他的主人一样,恶狠狠的凶相毕露:“这里边是十万块钱,扎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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