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她不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不懂得曲意讨好。而她又是一个太循规蹈矩的女人,对任何事情都不会主动过问,别人愿意向她倾诉,她会做个合格的聆听者,反之,你就算把话憋烂的发霉了,她也不会主动开口多说半字。
关于这点,只有莫安冉身边相熟的四位好友了解。如今迟一凡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生气是很应该的事情。
当迟一凡带着滔天的怒意走进卧室时,莫安冉已经拥着软绵绵的小熊,迷糊的游走在幽梦边缘。
辞掉晚上的工作。
望着床上疲惫不堪的人儿,虽满腔怒火,他亦不忍心大呼小叫,尽量控制情绪,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
听得出来他有多气恼,莫安冉更是紧闭双眼,假装熟睡。她最不擅长应付生气的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如虎豹般危险的他,就更没底气接话了。
别装了。
看着闻声不动的莫安冉,他告诫自己,要冷静,有风度的男人,是不应该与女人计较的。
那是我的工作。
知道自己的伪装,在他面前无处遁形,只能认命的从床上坐起来,直视他的眼睛,回答的不吭不卑。
并非她自甘堕落,一定要在那种纸醉金迷的地方呆着。只是家里所有的开销,几乎全部依赖着晚上的工作,要辞去,她是舍不得的。
辞掉,明天就去辞掉。
她的执意,让他隐藏的情绪爆发。不留神,便用上了平时工作中的强势。只是他忘记了,眼前的女人,并非平时那些对他唯命是从的下属,不会乖巧的迎合,更不懂得讨男人欢心。
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她不想与他争执这种不会改变的事实,她的人生,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画脚。
望着再次躺在床上的情人,他气愤极了。就像狠狠挥出一拳,却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不仅没有伤到敌人半分,反倒让自己更加内伤。
他实在觉得莫安冉有些不知好歹,别的女人想着法缠着他,生怕被谁抢了去。她倒好,不仅将他放在角落里自生自灭,还把他主动相邀推的干干净净。让他一个人在寒冷下夜里,吹着寒风,足足等了两个小时。没有轻声细语的求好也算了,既然还再三挑战他的底线。他气愤难平的夺门而出,心里暗自发誓,以后都不要理会这种无趣的女人。
黑暗里,她原本紧闭的双眼,瞬间睁的明亮。
她累极了,本想着回来好好睡一觉,却没有料到他会出现。经刚才一闹,睡意早就烟消云散,哪里还有心思睡觉。
细想两个人的关系,她始终是身处云里雾里,看不清走不出。女朋友?算不上,从来没有正式的追求,也没有恋人之间的亲密。情人么?好像又有些太牵强,十天半月的玩失踪,偶尔过来她这边,两人也不多话,太过疏远。她也极度不喜欢这种关系,太过冷漠的亲密,让她内心充满不安。
今晚算是惹到他了,他这般心高气傲的富家子弟最是受不了冷漠的待遇。或许这样最好,结束这场雾里看花的游戏,也不必处处小心翼翼设防,怕自己丢了心房。</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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