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我躺在床上,看着灰蒙蒙的屋顶,四周安静的让人窒息,偶尔有水珠自屋檐落下打在窗户上,留下一声清灵空洞的声响,我这才惊觉,刚才做梦的时候,大雨竟已停歇。
梦里的场景还在眼前回放,不过她未说完的话似乎注定是只属于他们的秘密,我已无从窥视。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起床、洗漱、吃早餐,然后下楼去院外撕了那张咖啡屋只在傍晚营业的告示,准备迎接今天清晨的第一批客人,九月带来的改变已经过去,我努力想让生活回到原来的轨迹,没有伊诺,没有威廉,也没有那个关于“家”的念想。
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而愿望通常都是不能实现的东西,好在过去的十七年,我已经证明了,没有“愿望”,我依然可以过得很好。
卢卡早早的就来了咖啡,兴冲冲地给我讲了昨天比赛取消的事,末了,他说,“这样的结果挺好是不是?比赛改期了,下个星期你应该就没事了吧?”
“应该是。”
“对了,你昨天去伊诺的庄园吃晚饭怎么样?我是说,他对你说什么了吗?你知道的,关于你们的事……”
“没有。”我故作轻松的摇着头,“只是一顿普通的晚餐而已,那个地方不属于我是不是?从我第一次去那里给戴茜送东西时我就感觉到了,我和那里格格不入,我还是喜欢‘雕刻时光’,还有,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去糖果厂工作了,伊诺也同意了。”
“我早告诉你别去那里工作了,你看,还不到一个月,你自己就离开了。”卢卡显得有些“幸灾乐祸”,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啊,起码让我弄清楚了很多事,离开,只是因为我发现我的出现让伊诺和威廉,甚至是戴茜都不愉快了。”我趴在靠窗的桌上,看着窗外说。
卢卡在我对面坐下,也学着我的样子将头趴在了桌上,“不过说实话,海蓝,我觉得有些事情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呢!这就好比有人在黑暗中给了你一道光,可无论你如何努力,它总是在远处,你永远也到达不了,不是说这段路有多远,而是你无法预料在这段路中还会有什么变化出现。”
我瞥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你说话这么有水平了?”
“一直都是好不好。”
一个身影走进了小院,我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七点半,咖啡屋该营业了。
“你再不走,上课就该迟到了。”
“管他呢,反正今天上午是凯蒂的课,那个女人通常都要花很多时间来给我们讲她的周末,尽管我认为那些事基本都是她虚构的。”
我耸了耸肩,走回了柜台。
进来的人是伊诺,他手里拿着卷好的画纸,卢卡似乎认为他有话要单独和我说,起身抓起了书包,“我看我还是去上课吧,你们聊。”然后匆匆出了咖啡屋。
我没有问伊诺需要什么,直接给他端上了卡布奇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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