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面逗留了一会儿,大雪纷飞,她却也不觉得冷,她自小最爱的便是冬日,恨不得一年四季都停留在冬季的,此时又有这样绝佳的地方欣赏雪景,自是欣喜不已。
晚饭还没有吃,按照前两日这个时间,似乎已经吃过了,她心里大概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
大概是下人们也看出来容顾西对她没有好脸色,也跟着不管不问了。
她也不知道去哪里可以玩,走到沙发边的时候看到昨日容顾西看过的报纸还在那里,也觉得无趣,坐到那里去拿起报纸来闲闲地看着。
她识字也不多,简单的字倒是认识,看的七零八碎晕头转向的,半晌却都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心中不禁有些郁闷,这些东西,那个人究竟是怎么可以看的那样认真的?
她毕竟还是以一个孩子的视角来看问题,总觉得这些问题是高深的。
她记得刚才那个叫做“秦时”的男子说,那个人叫什么“西”,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她心里闷闷地想。
过了半晌,终于听到楼上传来了谈话声。
隔得远远的,她便已经听出那是容顾西的声音。
他的嗓音一贯便不高,可是总是低低沉沉的,隔着远远的就能传过来,好听的慑人魂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带着些小心翼翼地看向楼上。
两人似乎在讨论公事,容顾西的眉头微微地皱起,转头看到大厅里的沉欢的时候,微微一诧异,而后却也没有再多的表情。
秦时笑笑,笑容里带着一丝了然的意味,“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容顾西薄唇微微地抿着,紧绷成一条直线,哑声道,“什么?”
“那个,”秦时向着沉欢的方向看看,转而又戏谑地看着容顾西,“我们七少向来都是吃素的,没想到一开荤……竟然好这口。”
容顾西懒懒地睨他一眼,倒是也不解释,迈开脚步下了楼。
秦时也不以为怪,好兄弟二十多年来一直是这个性子,如果他要是哪天笑了,或者是温柔了一些,反倒才是恐怖的事情了。
“要不我帮你出出主意?”秦时狗腿地问。
容顾西却早已经下了楼,他僸自走到沉欢面前,微微垂眸看着她。
沉欢突然就有些害怕,这是他第一次对她露出这样算得上是柔和的表情,她一时间竟看的呆了。
他微微俯身,魅惑好看的眸子盯着她手里的报纸看着,忽然问了一句,“看得懂?”
沉欢忙摇摇头,她只是闲的无聊,看得懂才怪!
思考间,容顾西却已经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秦时也迅速地下了楼,坐在容顾西对面的方向,嬉笑着问,“西,你说如何?”
话音放落,一道淬了毒一样的眼神便射过来,秦时顿时被看的五脏六腑俱裂,无奈地摆摆手,“好了好了,我不插嘴便是了。”
沉欢却愈发的无措了,两个男人坐在她面前,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况且对面的那个还是要决定她的命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