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和《韩非子》,让很多人都头大了,尤其是《管子》,非常冷僻,很多人都没有读过,没想到竟然成了考试的五题之一。
“大家安静,下面我宣布第一题,请大家注意听好,我一共只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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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只进行半天,中午时分,士子们陆陆续续从考场里出来了,每个人都神情凝重,步履匆匆,显得心情沉甸甸的,显然,考试的题目比他们想象中要难得多,不少考生已经决定回去收拾行李回乡了。
士子间的水平实在是差距太大,有的人学富五车,有的人只略略读了几卷书,便自诩为读书人来考试了。
“崔兄,考得如何?”一见面,荀志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觉得还不错,至少都答上来了,至于合不合考官的胃口,那就不知道了,贤弟考得如何?”
荀志笑了起来,“我觉得非常不错,其实我知道刘璟也崇尚法家,所以特地将法家的几本著作反复攻读,没想到真的考了《管子》和《韩非子》,我很庆幸!”
这时,邓宏叹了口气,“前面几题我都答得很好,但可惜《管子》我记不全了,没有写完,估计要落榜。”
崔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一定会在荆州有所成就。”
荀志兴奋未消,急嚷道:“考完了就别再想,咱们渡江到樊城喝酒去!”
“喝酒!喝酒!”三人一起大笑,前后走出了客栈,雇了辆骡车,向汉水对岸的樊城行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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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轮考试只是书院考,考中者可以进荆州书院和益州书院,享受官府的钱粮补贴,还可以养家糊口,仅这一条就让各地读书人趋之若鹜。
至于第二轮吏考,由于录取者不到百人,这对庞大的考生而言,无疑是车水杯薪,不少考生并不指望能考上官吏,他们都在眼巴巴地等着十天后的第一轮放榜。
在书院考结束后,富裕的考生们纷纷三五结伴去荆州各地游玩,但一些抱有明确目标的世家子弟仍然在刻苦攻读法家著作,为第二轮的吏考做准备。
一晃时间又过了八天,离第一轮放榜只剩两天的时间了,骠骑将军府内堂,刘璟和数十名将军府高官在讨论最后的放榜名单。
“蒋参军,你先给大家说说情况吧!”刘璟笑着对蒋琬道。
蒋琬点点头,对众人道:“这次考试,一共有十万五千四百八十名考生,废卷有八千五百份,主要都是糊名出了问题,有的是没有糊住,导致姓名泄露,有的是糊名太严密,把名字给粘住了,其余近十万考生差距太大,近两万考生只答了《论语》一题,答满四题者不足万人,完全答满五题者只有两千余人,主要《管子》一题难住了绝大部分考生。”
刘璟眉头一皱道:“居然会有八千废卷?”
“是!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参加糊名考试,所以出现问题也比较多,按照规定,露名者必须作废。”
刘璟没有再说什么,又转头问费观道:“不知巴蜀的书院能接收多少士子?”
骠骑将军府不仅是原来的荆州高官,来自益州高官也任命了不少人,比如董和、费观、费祎、尹黙、刘巴、李恢、彭羕等人,董和出任司马一职,这是仅次于军师和长史的第三号高官,主管荆州和益州的狱政律法,这也是刘璟看中了董和的刚正不阿。
而费观则出任治中一职,同时兼任益州别驾,益州学政属于他的管辖范围,费观起身道:“除了益州书院外,各郡还有各自郡学,以前都是招收巴蜀子弟,不过现在也可以招收外州生徒,我估计了一下,大概可以招收三千学子,但微臣有一句话想说。”
“费公尽管直言!”
费观缓缓道:“招收五六千士子在书院读书,还要提供给他们钱粮,无疑就是养活他们,这似乎有点不公,我希望他们也能做一些事情,不能游手好闲,一家人都依靠官府来养活。”
大堂内顿时议论声一片,大多数人都赞成费观的意见,五六千人一年消耗的钱粮巨大,对官府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大家都要求加以改革。
这时,坐在一旁的徐庶笑道:“这一点确实要改进,我们会拿出一个方案,比如可以让士子们抄书,可以轮流借调为各郡县文吏,可以去军职兼任文职,可以去学堂任教、可以去赈灾等等,总之,读书人的用处很多,虽然不是下地干活,但也有用武之地。”
刘璟笑了笑对众人道:“读书人的用处下次再专门商议,明天就要放榜了,大家确认一下名单吧!”
停一下,他又对徐庶道:“第二轮吏考三天后举行,就由长史担任主事,蒋参军和庞院丞为从事,按照原定的方案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