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道不明的高兴。
司徒瑾知道,他喜静,所以没有出动百官,只是带着得到消息早已喜形于色的母后,以及皇后,太子在城门口迎接。看到他满意的目光,司徒瑾笑了。
“父皇,我们回家吧。”熟悉的语句,当初他忙着打仗,唯留下自己监国,只要他回来,自己一定会这样说,我们回家吧。
“金龙殿已经整理出来了,和您走前一样。”司徒瑾不是不知道,金龙殿是历代皇帝的寝宫,只是给他住着,他高兴。
“不用了,我住圆明园就好。”他温和的笑着,在外的几年,他把那一身气势内敛,看起来就只是一位世家公子,但司徒瑾知道,他还是那个他。
“宣儿,身体可还好。”司徒瑾看着他温柔的扶着母后,母后这些年愈加严肃的脸上露出了少许羞涩,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时自己只是一个孩子,上有父皇母后的庇护,下有宫女太监的照顾,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帝皇之术。司徒瑾有些晃神,他已经和母后聊了起来,就好像一对神仙眷侣,就好像十年的分开并不曾存在过。自己看不懂他,一直都看不懂。
虽然很想让他住进皇宫,但最终他还是去了圆明园,圆明园虽然精致,但又怎能比得上皇宫,只是他做出的决定很少有人能阻止。
刚刚搬进圆明园,一片觥筹交错,即使他再喜静,必要的宴会还是少不了的。司徒瑾看着他,他像一个真正的世家公子,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关心的问着自己的身体,皇后,还有那小一辈的孩子,没有提一句朝廷。
宴会只请了几位老臣,以及母后,皇后还有孩子们,那些本该守着庙宇的太妃,早年他离开时,,被他开恩跟着皇子去了封地,人很少,很快就散了。
司徒瑾知道他的身体不好,却也猜不到宴会刚刚结束,他就吐了血,那鲜红的颜色很是刺眼。
太医满头大汗的说着,“太上皇身体耗损太大,只宜静养,不宜过食辛辣,不宜饮酒,不宜。。。”
他不耐烦的摆摆手,“只是体虚罢了,无碍的。”然后转身安慰母后,“宣儿,别担心,没事的。”
最终他只是答应静养,便再也不肯多做些什么,从那以后本就安静的圆明园变得更是安静,只是母后也住了下来,怕他孤单,司徒瑾留下了刚刚十一的太子,之后除了国宴,他很少会再出现。
燕王谋反,虽然那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个笑话,只是如今他还在,处理起来会麻烦很多,毕竟萧家是他的母族,司徒瑾反复捉摸,最终免了死刑判了幽禁京城,自己又不缺这口饭,而萧家只是全族被配。
不是没有人求到他那,司徒瑾没有阻拦。只是最后如何,还是自己赢了,十年前燕王的陷害,他偏向自己,十年后,他仍然偏向自己的。他这一生多情却也无情,他眼睁睁的看着萧家没落,看着萧太妃身死,仍然每天弹着琴画着画。
之后太子长大了,如同自己当年,帝王的疑心总是很重的,如今想想他那时对自己的信任越显得难能可贵。
母后早几年已经去了,如今的圆明园越的安静。连他也走了。没有人再会去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也没有人能值得自己全心全意的相信。
司徒瑾起身,感觉到手上微微的凉意,原来不知不觉,早已泪流满面。
太上皇驾崩,国丧。</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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