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末,你到底发什么酒疯?”
陆燃过去扶着唐旭尧拉开,看到他嘴角那一圈淤青,忍不住皱了眉,脾气有些控制不住。
严末也不比唐旭尧好到哪儿去,唐旭尧刚才那一拳也用了十足力道,揍得他牙齿都磕到了腮帮,还流了血。
都是憋了一肚子闷火无处发泄人,揍起来都没手软。
唐旭尧把手从陆燃手中抽了出来,转过身,面无表情。
凌宇成担心唐旭尧又去揍严末,赶紧过来推开他,不忘抱怨:“你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好好,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都皮痒了是不?”
严末伸手嘴角狠狠擦了把,还是笑:“我高兴啊,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追我喜欢女人了,我高兴着呢。”
唐旭尧面色又是一沉,冷着脸一把推开凌宇成,似乎想上前,被陆燃和凌宇成急急拉住。
“严末你今天吃错药了吧。”姜尚也冷了脸,把严末推开,“阿旭离婚是他事,过得下去就凑合着过,过不下去就放手,你替谁抱哪门子不平?”
“我就是想要替陆然打抱不平了,怎么着了,不行吗?”说到后面时严末突然拔高拖长了声调,声音落下时,手掌已经重重地拍了桌子上,手指着唐旭尧,冷了脸,“你他妈既然当年心里还爱着陆燃就别去招惹她啊,把人娶回家就晾家里了很得意……”
“严末!”陆燃听不下去,冷声喝了一声,“不要总站你角度去揣测别人,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是,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严末也发了火,狠狠一拍桌子,“我就知道他妈三天两头找我妈念叨她家儿媳妇有多不懂事有多配不上她儿子,我就知道他打算拿他那俩臭钱钱去弥补他亏欠,我还当他娶了个多极品老婆连带出来和大家吃个饭都不愿意,原来……要我早认识陆然两年我非撺掇着她踹了他不可。”
“你又什么都清楚了?”姜尚也被严末闹得来了脾气,指着严末,“有什么好吵,别人家务事你凑什么热闹,一个女人就把你们给弄成这样了,我看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你闭嘴!”
“你闭嘴!”
两道声音,一个沉冷,短促有力,一个吊儿郎当,拖长了音调,却是不约而同地响起。
姜尚往唐旭尧望了眼,又往严末望了眼,双手张开,抬起,做了个投降手势:“K,我啥也不说啥也不管了,你们爱咋咋滴,想打就好好干上一架,我给你们当观众。”
“我替你们叫救护车!”凌宇成也跟着摊了摊手,陪姜尚坐到了一边。
“我负责买单!”陆燃也坐了下去。
严末沉着脸,扭头端起桌上酒,狠狠灌了口,也坐了下去。
唐旭尧依然立桌边,长身玉立,面无表情,微低着头,抿着唇,手伸向一边酒,端起,沿着酒杯缓缓倒着酒,眼睑微敛着,墨眸紧盯着那酒杯,大半张脸隐了阴影下。
包间里除了细细倒酒声,安静得瘆人,谁也没有说话。
唐旭尧倒满了酒,端了起来,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盯着窗外,也不说话,除了那张面无表情俊脸,动作一如往常优雅。
沉默蔓延着,姜尚终于受不住,一脚狠狠踢开了近椅子,捞起进屋时扔沙发上西装:“散了散了都散了,还聚什么聚,一个个哭丧着脸跟死了爹娘似。”
骂骂咧咧地拉开了包间门。
陆燃和凌宇成也一言不发地拿起自己衣服包包跟着出了门,严末也跟着走了出去,却一个个门口停了下来,然后不约而同地侧开了身子,往唐旭尧望了眼。
唐旭尧慢慢抬头,透过他们让开门口,隔着人群看到了站门外陆然,以及站她身侧男人,门外灯光很亮,刺得他眼睛发疼。
陆然穿着一袭合身小洋裙,贴身线条浅黄色调将她曼妙身形勾勒得娇俏明媚,一向清汤挂面长发也梳了一半起来,耳后松松垮垮地扎了个小髻,化着淡妆,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了。
她没想到会这里遇到陆燃和严末,程朗今天刚到这边来,约了几个朋友吃饭,让她陪着一起过来,也就跟着过来了,却没想到会遇到熟人,愣了愣,然后微微一笑:“好巧。”
打完招呼发现四人正神色古怪地盯着她望,陆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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