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融融拿过一看,笑道:“这么多?你确定?”
“还是你想要现金?”他抬眼皮看了她一眼,公式化地问。
付融融摇头:“不用,我近是看中了一条valentin晚礼裙,就是有点贵,还舍不得下手。”
一条四万八多晚礼裙,她不是买不起,只是没有挥霍习惯。
“喜欢就买吧,当我送你礼物。”言敬禹已经穿好了西服,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冷漠,隔离了这满室春融,丢下话后径直往门口走。
“路上小心点。”付融融提醒。
言敬禹回到家,走上二楼,路过湛明澜卧室,她门是虚掩,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听到她因为做噩梦而发出声音,推开门,轻轻走到她边上,借着暖黄地灯,看见她睡容,她似乎睡得不怎么舒坦,眉峰微蹙,手还有些发颤。他转身,拿过遥控器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再弯下腰帮她掖好薄薄被子,拢了拢她落脸颊上头发,将她露被子外脚塞进被窝里。
她喜欢看惊悚,推理,恐怖类型片子,看了后又会做噩梦,从小就如此,那会她因为害怕睡不着觉,还会抱着枕头到他房间,要求一起睡,他就拉她上来,让她躺自己身侧,握着她手,哄她入睡。当然现彼此年纪大了,不能和从前似没规矩。
做好这一切,他退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回到自己卧室后,去卫浴室洗了澡后才入睡。
隔天是休息日,湛明澜起床后洗漱完毕,亲自做了早餐,叫湛博俊起床,他起不来,摇头说不要吃早餐,她无奈,又跑去叫言敬禹起床,走进他房间,来到他床边,却没忍心叫醒他,他睡得很静很沉,没有半分醒来意思,她想他是工作狂,工作日时候常常只睡五个小时,周末就让他多睡会吧,真让人怜惜呐。
只是越看他越觉得他好看,实没忍住,低头亲了一下他脸,看他睡得沉,没有察觉,她又大胆地亲了一下他眉心,心想: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呢?
窃玉偷香,她行径和流氓无异。
*
难得晴天,湛明澜出门到图书馆看书,看了没多久就接到倪好好电话,她说自己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和她一样是s市工商大学,区别只于一本和三本。对倪好好而言,这个成绩算是满足了,她家对她别无所求,吊车尾也没事,只要能混出一张大学文凭就好。
倪好好笑着问湛明澜哪里,湛明澜说图书馆呢,她说我拿到父母给奖考金了,请你吃饭,就你那边青竹居好了。
图书馆附近青竹居,人均消费要八百多,倪好好向往很久,说里面青菜都是用鲍鱼煨,点心精致得和工艺品似,她一定要进去吃一次。
湛明澜笑说好啊,你既然这么迫不及待地烧钱,我陪你,到了叫我,我再看会书。
过了二十分钟,倪好好短信就来了:人已到,定了22包厢。
湛明澜将书和水杯都塞进包里,再看了看包里内袋,庆幸前几天给倪好好准备礼物没有拿出来,还放那里,一个蓝色丝绒盒子,里面搁着是一个天鹅项坠,倪好好就喜欢这个品牌饰品。
走出图书馆,她过马路到对面,径直走向青竹居。
因为连下了几日暴雨,路边水洼不浅,湛明澜穿了一双平地凉鞋,小心翼翼地跨过去。一辆车却这时候急速过来,车轮碾过水洼,溅起水打湛明澜身上。她一阵凉意,衣服和裤子都被溅湿了,别说鞋子,脚趾缝里全是又黏又湿水。
赶紧从包里拿出纸巾,低头随便擦了擦。
那辆车停她不远处,车后座人摇下窗,将目光投她身上,片刻后吩咐司机开锁,他迈开长腿,下了车。
湛明澜正擦小腿上污渍,视野中出现一双做工不错皮鞋和一双修长挺拔腿,带着淡淡皮革味,她本能地抬头,一个晃神,差点喊出来,幸好及时刹车。
她面前是个高大挺拔,穿着华贵男人,这没错,貌似气场很强很彪悍,这也没错。但是为什么,怎么会,怎么可能,也太诡异了吧……这个男人怎么长得和言敬禹这么像呢?她凝眸看了好一会,确定不是言敬禹,但真有七分像。
“很抱歉,似乎给你造成了麻烦。”男人打量了一下她上上下下,有礼貌地道歉。
“没事,只是意外而已。”湛明澜说。
男人沉吟了一会,问道:“需要赔偿吗?”
湛明澜笑着摇头:“哪有那么夸张,回去洗洗就好了。”顿了顿后忍不住说,“你长得真好像我认识一个人。”
“是吗?”男人站姿很好看,微微颔首,“那很巧。”
湛明澜意识到自己说话像是拙劣搭讪语,憨憨一笑:“是真,我是实话实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男人没有回答,那莫测眼神似乎笑她冒失。
湛明澜也意识到自己唐突,瞬间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像是古代那类轻易索要闺阁女子芳名登徒子,旋即为自己解围:“我没事,衣服裤子拿回家洗洗就好了,先走了。”
湛明澜走了几步,又回头,想再看看这个和言敬禹长得很像男人,这一回眸,恰好那男人目光也投过来,不轻不重地回应她眼神,她有些尴尬,但没有闪避,对他友好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