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浑源城外后金的大营里大纛飘飘,许多黑的、红的、白的旗帜迎风飘扬,不少满脸凶光的后金军士正在大营里巡视。
这时,一队垂头丧气的后金骑兵正垂头丧气的走进了大营,守卫大营的后金军士们都有些吃惊的看着这支骑兵队伍。
他们自然认了出来,这支队伍正是上午和罗洛浑、喀尔楚诨两位贝子一起出战的骑兵,可现在这些人一个个都盔斜甲歪的,不少人的身上都是血淋淋的,不少人的马背上还驮着同伴的尸体,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支军队刚才肯定经过了一番苦战。
这些后金士兵都是征战沙场惯了的人,受伤或是死亡对他们而言是家常便饭,但是让一整支军队这么狼狈的模样却很少看到了,尤其是近年来皇太极上台后后金的兵锋一日胜似一日,这样的场景近年来已经基本上已经绝迹了,没想到今天却让他们看到了。
在大营的一个角落里,一名正在干活的杂役偷偷的看着这一幕,有些吃惊的问旁边一名辅兵:“巴克什,那些人不是罗洛浑贝子和喀尔楚诨贝子今天上午带出去的人马吗,怎么成这样了?”
这名叫做巴克什的辅兵也看得目瞪口呆,过了一会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出……出大事了……肯定是出大事了!你看,带回来了那么多尸体,而且哈丰阿大人的人马都没有回来,这回要变天了!”
就在这名辅兵说话的时候,他们正看到好几名甲喇章京和军中的那些牛录章京等人全都急匆匆的往大帐的方向赶去。
是的,确实要变天了。当哈丰阿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岳托的耳中时,整个大营都轰动了,岳托接到这个消息时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你是说哈丰阿和他麾下的五个牛录的人马全都战死啦?”
在女真人的内部,岳托是公认的有大将风范的人,一般很少看到他动怒或是露出惊慌等情绪,可今天岳托却在众人面前失态了。
“是的阿玛,孩儿有罪,请阿玛责罚!”罗洛浑和喀尔楚诨两兄弟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们的老子。
“你……你们可真行啊,带着两千女真勇士,竟然让自己的友军被歼灭在自己面前,你们……你们还有脸来见我!”
岳托的咆哮声在大帐内响彻着,若不是还记得面前这两人是自己的儿子,恐怕他早就命人进来把这两人拖出去斩了。而一旁站着那几位甲喇章京和牛录章京更是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
罗洛浑率先跪了下来,磕了两个头后羞愧的说道:“阿玛,都是孩儿无用,您要如何责罚孩儿都没事,但还请您听孩儿把话说完再惩罚孩儿也不迟。”
“好,你说……”岳托冷冷的声音从牙缝里冒了出来,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怒火。
五个牛录,近两千精锐全军覆没,这已经是近年来从未有过的惨败了,哪怕是此次皇太极率领大军亲征漠北,整个战役下来都没有如此重大的伤亡,若是被远在大同府围困明军的皇太极知晓,还不知道会怎样惩罚他呢。
罗洛浑和喀尔楚诨对视了一眼,双方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苦涩和惊恐。
“三弟,还是你来说吧!”
罗洛浑耍了个心眼,他知道喀尔楚诨这个人性情比较粗暴躁粗鄙,想必即便是说错了什么话想必岳托也不会太过责怪他。
喀尔楚诨听后也没想那么多,赶紧一五一十的将刚才的战况一一禀明了出来。尤其是他重点把岳阳所部装备的火铳的厉害描述了出来,随后才说道:“阿玛,那些明狗所装备的火铳之犀利乃孩儿生平仅见,它们可以在两百多步的距离就可以射穿咱们女真勇士的盔甲,这也使得我军即便是使用盾车也很难快速推进到明狗阵前和他们展开对攻,致使我军损失惨重。”
“是啊阿玛!”罗洛浑也跟着说道:“咱们的勇士只有在七十步的距离才能用重弓对敌军造成伤害,而那些明狗则是在两百多步就能从容的对咱们进行射杀,如此一来咱们勇士的一身的勇武完全就没有施展的余地,等到咱们用人命堆到敌军阵前时,他们也可以用火铳份咱们对射,咱们有许多勇士就是在和对方的对射中丧命的。阿玛,此战非是孩儿无能,而是这支明军所持的火器实在是太厉害了呀!”
罗洛浑一边说,眼泪就掉了下来,众将也听得面面相窥。他们并不担心两位贝子所说的话的真实性,毕竟这场战斗几千人都看在眼里,只要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就知道了。
只是令他们感到疑惑的是这支明军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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