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凤擎苍那老东西根本就连畜牲都不如,老虎君可比他有良心多了!
算了,不想了,还是拎上包袱赶紧撤退吧!
她急步走入房中,将桌子上的包袱抓起来便往外走……
其实她这个院子跑路真的很容易,翻过院墙便是一条通往大街的窄巷,纯属郡国公府里角落得不能再再角落的所在。
目测了一下院墙的高度,她不再耽搁,一个起跳,便要翻墙而出。
孰料就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淡如流水般的声音忽然在她背后飘飘响了起来:“去哪儿?”
三个字,听着虽然轻,但无形中却带了足够分量的杀伤力!
凤轻云一僵,还在半空中的身子瞬间便悲催地撞在了墙壁上,再慢慢的,以一种极为搞怪的姿势滑了下来。
她懵了几秒,僵着脖子如同木偶人般缓缓转过头来,当看到身后大袖飘飘站着的雪色身影时,立刻连想要找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天啦,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要去哪儿?”他声音里似沁了一抹春寒料峭的凉。
然若仔细观察,却又可以发现那原本古井无波的眸子里,悄然荡开了一抹几不可见的浅浅笑意。
凤轻云将额头抵在墙面上,无力地蹭了蹭:“想要去死,可以吗?”
雪袍男子干净利落道:“不可以。”
凤轻云愤然回头,怒目瞪着他。
他却又飘飘加了一句:“没有本座的允许,谁也不能让你死,包括,你自己。”
凤轻云:“……”怎么他这话说得,好像意有所指?
还不待她细想,他微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不起来?”
“你管我!”凤轻云将脸换了个方向,壁虎般继续贴着墙壁,用后脑勺对着他。
忽然间,她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噌”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不对啊,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她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狐疑。
雪袍男子神色淡然:“这世上,还没有本座想知道,却无法知道的事情。”
切,就尽情地吹吧!
“我说,你该不会是派人跟踪了我吧?”这种可能性很大。
雪袍男子俊脸微沉:“本座像是那种偷偷摸摸的人吗?”
“谁知道呢!”凤轻云不屑地撇着嘴角,将他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他微抿着的好看薄唇上,呼吸忍不住便紧了一紧。
她赶忙别开目光,暗地里又将他狠狠鄙视了一遍,妖孽!
但紧接着,她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雪袍男子唇角轻抬:“刚刚。”
凤轻云却危险地眯起了眸子:“刚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雪袍男子瞥她一眼,倒也不否认,有些模凌两可地吐出三个字:“差不多。”
差不多?差不多是几个意思?
可恶,这人原来不只是偷听狂,而且还是个大大的**狂!
“那,你看到了多少?”
雪袍男子微抿着薄唇,眸光有些高深莫测:“那你希望本座看到了多少?”
凤轻云:“……”她真心觉得,跟他说话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