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文笔细腻,感情充沛,经验丰富,封笔是文学界一大损失,当即有人举手提出疑问,王天只是简单回答了两个字——梦想。言简意亥,发人深思。
“王老师,请问你目前的梦想是什么?”维妮编辑问道。在她眼中,这个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年轻人就像一本书,她渴望深读,希望能激起自己内心无尽的涟漪。
王天泯然一笑,在纸板上写下几个字,“文学外面的世界同样很精彩,我想去看看。”
掌声四起。
最后,有人提议想看看王天十岁发表处女佳作,王天不吝拿出,众人围观——《晨雾》。
清晨起床,拉开门,顿时一股雾气迎面扑来。好大的雾啊!整个世界一片混沌,就像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我洗漱完毕,向学校走去。
路上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整个世界被雾包裹着,吞噬着。近处,只能看清一二丈远,远处更不必说。村庄,依稀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像一个蜷缩沉睡的庞然大物。河水也被雾覆盖着,像烧沸的水冒着腾腾的“蒸气”。偶尔,对面闪现出几个人来,或骑着自行车,或开着摩托车,或驾着三轮车,一转眼就从我的视线中隐去、消失,一切都来的那样快,去的那样快。踏着雾气,像进入了一个仙气缭绕的仙境。顷刻之间,我似乎尝到了那种“腾云驾雾”的神位。雾中的一切又显的那样静寂,只听到自己轻快的脚步声。我想着学校里的那六棵柏树和三坛菊花,经过这大雾的洗礼,一定会变得更加苍翠和美丽。
来到学校,看到伙伴们一张张红扑扑的脸蛋,真叫人哭笑不得。他们一路走来,头发梢上、眉毛上,粘满了晶莹的小水珠,像一个个小老头,非常可爱。他们也冲着我笑,我恍然大悟,伸手向头上、眉上抚去,尽是水,我们都变成了小老头。我笑着,他们笑着,笑得那么开心(完)。
一气读完王天的处女作,众文学大咖纷纷伸出大拇指,十岁少年能有此文笔,绝非庸才,从这篇文章足以看出作者未来的成神之路是何其的灿烂。
有人百度搜索,无果,王天解释说那份报纸是关心下一代内部小报,并非全国发行,所以无法网上搜索到。
“什么狗屁文章,语句晦涩,无病呻吟,下里巴人,还发表,那是那家报纸编辑瞎了狗眼,这样的文章还上大雅之堂,哼,它的最终归宿只能是垃圾桶。”
江如冰人如其名,冰冷傲骨,言语苛刻,把王天侮辱得一文不值。
王天暗暗吃惊,看来自己把江如冰得罪得够苦的,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小命拿去。也罢也罢,短短三天的采风很快会结束,三天后就和她永不会面了。
江如冰号称江南第一才女,所著文章在各家权威杂志频频面世,而对于她的冷嘲热讽,大家也不好说什么,各自缄默不语。
“好文章是经得起推敲的,王老师的文章好坏自有公论,并不是某些心怀成见的阳春白雪之人所能攻击得逞的。”维妮编辑义正言辞,侠骨柔肠。
王天暗暗敬佩维妮的仗义疏言,心念她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