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老道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什么小老鼠,听不懂你说啥。”说完我就背过身去,将黑鼠偷偷藏进被子。
没想到那老道不死心,又来拍我肩膀,鬼鬼祟祟地道:“我知道,知道。你借我看看,我保证不声张。”
老道半个身子悬空,手死死抓住我床铺的栏杆,眼睛直往被子里瞄。
“唉?我说你找事吧。干嘛呢?”我没好气地道。这要是真被他咋胡起来,把乘警引来,我肯定没好果子吃。
“小兄弟,你别动气啊,我就是想问问你那只小老鼠卖不卖?”
我嘿嘿一笑,拿那道人打趣道,“你能给个什么价儿啊?”
“额……”道人将身子缩了回去,犹豫了一下,对我伸出三根指头,“这个价行嘛?”
“三千?”我问。
“三十。”
艹!我一翻白眼,对那道人道:“你拿我开心是吧?别说话,我没话和你说,睡觉了。”
“嗯……你睡吧,反正睡不过俩月了。”那道人在我身后阴阳怪气地道。我忍了忍装作没听见。他却不死心,继续自言自语:“可怜年纪轻轻就没了命,真是让人寒心。也不知道家人以后可怎么办……”
我“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指着那老道的鼻子问:“你什么意思?今天你要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看我不揍你!”
那道人用眼睛一瞟我,顿时眉开眼笑,“小兄弟,你别急,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怎么得到这“鬼鼠”的?”
“什么鬼鼠,这就是家里养的老鼠。你问这个干嘛?”
道人一听,双眼一转,然后道:“黄的?红的?”
我一愣,“什么黄的红的,听不懂。”
道人双眼一眯,然后用手抚了抚花白的胡须,高深莫测地道:“无隆极呢。”
见我没反应,他便哈哈一笑,又恢复了之前的赖皮样儿,道:“小兄弟,你要这鬼鼠没用,或许还会引来杀身之祸。不如卖给我怎么样?我可不是框你,你看看……”他从腰间掏出一个木牌道,“……我可是正中的代理人。你这鬼鼠对我大有用处。”
我见那木牌上用红笔写着一个大大的“霍”字,就是一咧嘴。向来只有死人的名字才用红笔来写,这人还真不忌讳。我的目光又继续向木牌边缘看去,在木牌的右下角,还有一竖行黑色纂体小字,写着“阴阳代理人。”
关于这阴阳代理人,我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小时候太爷给我讲过,这种人命格奇特,天生具有阴阳眼。若是入了道,甚至可招出千年鬼魂,也可穿越阴阳两界。我小时候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特别痴迷,甚至幻想过自己有一天也可穿越阴阳,做常人不能及之事。没想到,在这个完全不特殊的日子里,竟然能碰见这种传说中的人物或者骗子。
“你能看见鬼不?总不能你拿个破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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