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雍国舍得代价,TW未必谈不下来,但是王雍还是不放心。
王雍的心态比其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有些不同。
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汉代的公羊学派的精神在大雍有全面复兴的势头。内部的异族之乱已基本消除。
对于日本的仇恨相对来说就没有那么大了,让它能够保留自己独特的文化也挺不错的。
但是毕竟一衣带水,不能掌控在手里还是不放心,于是雍国政府才采取了严苛的谈判条件。
虽然日本大藏省出身的官员主张对话缓和局势,但是仍然无济于事,而且这些自明治维新以来上任的所有官员身上都沾着雍国人的鲜血,即使是少数几个平民派也大多是坚定的保皇分子。
于是在日本高层中,雍国还没有发现可以扶持的力量。
好在大正时期日本的舆论环境较为宽松,于是人民党的势力进入了日本,而且人民党早期的政治目标是反满,引起了许多日本革命志士的注意和支持。
而且日本的工商界和经济学界在无力挑战英美的情况下,重视对雍关系,促使雍国打开市场才是最重要的。
两派势力争论不休。
在欧洲方面,德国与周边国家的矛盾日益加深,再加上远东的雍国实实在在的刺激到了他们,一个冲破旧枷锁的垂死帝国,一瞬之间就加入了对于殖民地的瓜分之中,而且接连击败西方诸强,更是让他觉得非常着急。
再不抓紧,德国可要被英,法,俄三国活活困死在欧洲一隅了。
于是德国抓紧策应邻国的反动势力。
德国的威廉二世是个直性子,是著名的《黄祸论》的推崇者,所以他非但因为两者有共同的利益而联合雍国,反而积极采取分而治之的手段来联合日本,希望日本能够振兴,借此再次挑起东亚人的内斗。
反而英国人由于几个殖民地此时都在雍国的眼皮子底下,能否继续存在只在于雍国的心情并不取决于英国的国力,因而反而交好雍国。
此时雍国在英国,法国,美国,奥匈帝国都派遣了大量的留学生。
此时的维也纳已经是风起云涌。
各色人等都在维也纳发出自己的声音,哈布斯堡王室,日耳曼人,匈牙利人,捷克人,波兰人,乌克兰人……等等。风起云涌,此起彼伏。
这是一个非常精彩的时代,未来究竟会怎样,谁也说不清楚,各色理论层出不穷。许多在二十一世纪早已销声匿迹的舆论此时都在竞相发出自己的声音。
无政府主义者,社会民主主义者,GCZY者,改良派,保皇派等等。
所有的心灵都是激动的。
少许人可能会对这个喧闹的时代太过厌烦,但是等到许多年后大声地叫喊被淹没,刚烈的热血被冷静,就像一记冷静的切进脖子的手术刀一样。
那时候才会感觉到这个时代的可贵,文明仍然强健。
缪文柏正是雍国留学生的一个,他的弟弟从中央大学毕业来这里学习轻武器制造,而自己则是家里自费出来的,他热爱音乐,文学,绘画,艺术,革命,一切让人激动人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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