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河鱼点杀一条,重一斤七两,价格一百三十元;西坝神仙豆腐一份,价格四十元;两杯清香茗三十元,刚好两百元整。 ”
服务员有条不紊地给林宝驹报了价格。
虽然林宝驹手头并不缺钱,但是一直节俭惯了,看见两道菜吃掉两百,心中还是隐约有点不爽,而唐虎就更不用说了,颜色都绿了,眼看就要作。
“对不起,让你破费了。”出门的时候,唐虎对林宝驹说道。
“朋友之间,说这些就见外了。”林宝驹尽量装得若无其事。
两人刚出了餐厅,就看见黄宏笑脸迎了上来,问道:“两位小兄弟吃得如何了?”
“你不是说物美价廉吗,怎么还贵得跟黄金似的!”唐虎愤愤地看着黄宏。
“天地良心啊,这个美味轩的价格是这里最便宜的了。况且,你们既然是出来尝鲜,总不能去一个烂摊子吃吧,一来卫生条件不行,二来谁知道是不是河鲜?这里的东西抛开价格不说,那材料可是货真价实……”
黄宏解释了一阵,无非就是让林宝驹和唐虎觉得自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罢了。
“两位,下午你们要去哪里啊?我送你们两位去,免得迷路了。”黄宏好像是打算跟定林宝驹和唐虎两人了。
“能够去乐山大佛的地方。”林宝驹觉得黄宏至少没有宰他们两人的车费,所以也不打算另外找车,不过这次林宝驹特意申明了一下,“是能够抱佛脚的地方。”
“抱佛脚,好的。”黄宏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踩动了三轮车,“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抱佛脚好啊,抱了佛脚,保你升学啊;摸了佛趾,不愁衣食……”
这一次,在黄宏的指引下,林宝驹和唐虎两人由石窟式山门而入,沿6路向大佛所在地方进。当然,景区门票自然不能避免。
过了龙湫和载酒亭,两人总算如愿以偿的到了大佛旁边。
只是,为了保护大佛完好,“抱佛脚”这样的事情已经被明文禁止了,好在林宝驹和唐虎志不在此。
“要不,去烧一炷香吧。”唐虎开口提议道。虽然他心中并不相信什么神魔妖怪,但是为了顺利救治白虎,他打算为了自己的灵兽祈福。
当然,香也不是随便就能烧的,少不得要花上一点香油钱的。
站在大佛的脚下,看着远处江面的汹涌波涛,唐虎忽然问道:“林宝驹,你说这次我们能够将白虎救回来吗?”
林宝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不善于撒谎,到现在两人都还没有找到一丁点跟万佛寺有关的东西。
而这里的灵脉,也是纵横交错,全无头绪可言。
“这个海通和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啊!”这时候,林宝驹忽然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背后感叹。
林宝驹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老学者正在向他身边的孩子介绍这乐山大佛的由来。
“爷爷,你说这个大佛是海通和尚一个人雕刻出来的吗?”身边的小孩子天真的问道,“他一个人要刻这么大的佛像,得花多长时间啊。”
老学者不慌不忙,笑道:“这么大的佛像,当然不是一个人能够造就的,不过海通大师却是主事之人。他是唐朝的人,有一次云游到乐山,看见这三江汇合之处江水汹涌、巨浪滔天,时常掀翻过往船只,丧命无数,所以想佛祖下宏愿,要在这里凿刻一尊大佛,以无边佛法化解江中的煞气。谁知道等他筹集到开工的钱之后,当地的官吏竟然想来索财,海通以‘自目可剜,佛财难得’应对,但是贪官还不死心,于是海通大师果然将自己的双目挖出,并且亲自用盘子盛到了那个贪官面前。”
“啊……”老学者身边的三个小孩子立即惊讶的叫了出来。“那那个海通和尚不是就成了瞎子?”其中一个小孩子问道。
“是啊。”老学者点头说道,“不过自从这事之后,就没有人再敢打造佛银的主意了。只可惜,大佛修筑了几年之后,海通法师就去世了。再后来,西川节度使接替了凿刻大佛的事情,历时九十年才终于将这天下第一大佛凿刻成功。大佛凿刻成功之后,这三江汇合之处的就不再如以前一般凶险无比了,这一方的百姓也就渐渐安居乐业了。”
老学者最后一句话让林宝驹心生感悟。既然在这里凿刻大佛的初衷是为了镇住三江汇合之处的煞气,让江水不再凶险,那么这个佛像就不仅仅只是一尊供人观赏的佛像了。
很多人都认为,只要是坐山临江的地方,就一定是风水宝地,住在这些地方,必定兴旺达。但是只要稍懂风水的人都知道,这水也有秀水和恶水之分。面向恶水,不仅不会家致富,反而有可能因此败坏了运道,所以临江择房的人,务必分清秀水还是恶水。
水面平而缓,又多来回曲折之势,这多半就是秀水;如果水流凶而湍急,并且直冲直射,那就多半属于恶水了。
林宝驹看了先祖的笔录,又看了《灵藏》一书,对于风水灵脉之说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作为三江汇合之处,常年遭受风浪之冲刷,这里的风水其实极其不理想,而且多煞气。想必当年造佛的海通法师正是看清了这一点,所以才在这里凿刻了这么一尊大佛,以此来消解江中的煞气,平息狂暴的风浪。
不过作为一个护灵人,林宝驹并不满足于眼前的地形,更多的是在于勘查灵脉的走向。因为风水先生并非护灵人,他们只能凭借地势、水势推测灵脉所在,而护灵人既然能够感知灵脉所在,又何必去理会表面的这些山势、水势呢?
只不过这里灵脉交错纷乱,想要凭借灵脉走向推测万佛寺所在,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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