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菀陪她打点好一切,才依依不舍的回家去。她知道自己这一走,伽兰又要处处受气,但是也是没有办法,谁让她这个暴脾气就是忍不住呢。至少这几天,那几个刁奴不敢太过放肆。
回到将军府,书房的灯还在亮着,她知道哥哥这个时候一定在等她。往常一定要逗逗他才罢休,但是今天看着伽兰的样子,确实也没了心情。
兄妹两个相对而坐,久久无语只有叹气。赫连菀眼眶红红的,不用看就知道是哭过的样子。她为了避讳,并不常去宫中探望,只是没见一次,都惹她伤心好久。
“她过得还好吗?”
“你知道的,她性格那么软弱,在那种弱肉强食的地方,怎么会过的好!”赫连菀看着烛光下哥哥的背影,心中的气愤化作心疼。心中感叹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好人,都是可怜之人呢!
赫连澈手中拿着一只短笛,南方的竹子在西北之地很难保存。但可以看出来,这只短笛被“照顾”得很好。短笛上还挂着一只彩绣的蝴蝶流苏,上面七只彩蝶栩栩如生,翅膀的边缘微微卷起,应该是常常抚摸的缘故。
这短笛是他从江南带回,原想送给心爱之人,怎奈半山涉水拼了命才能回来,重逢却是物是人非的别离。唯独这蝴蝶流苏,是他能拥有的最后之物。
“是我对不起她!”赫连澈悲痛的说道。
“这也不怪你,当初他们都说你死了,就连我都放弃了。若不是伽兰姐姐坚信你还活着,去求王后,只怕你还被扣押在宋朝呢!”赫连菀一是敬佩伽兰的一片真心,再者不耻卫慕家族以此做交换,让伽兰成为“分宠”的筹码。
“她那样的性子,如今又怀了太子的第一个孩子,只怕早成了宫中的众矢之的。宫中人多口杂,你也尽量能避让则避让些。免得让别人抓住把柄说三道四的,污了她的名声。”赫连澈无奈的说道。
“你只担心别人说三道四,却不知道伽兰姐姐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处境!”
赫连澈听到这话,当下一惊,知道赫连菀今日入宫,定然碰上了别人欺负伽兰的事情了。
“我们都为了避嫌,不管伽兰姐姐,你不知道宫里那几个贱婢,连伽兰姐姐过冬的银碳都偷偷的扣了下来。伽兰姐姐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冻的嘴唇都白了,叫人也没人应。这哪里是太子承徴,就连宫中的宫婢都比她过得舒服。”赫连菀气不过,一股脑的将白天所见都吐了出来。
“她竟过的如此凄凉!”赫连澈的心也是凄凉的。
世间阴错阳差的事情太多,他心中挂念着父亲的仇,又惦念着李元昊的恩,无奈只有放弃伽兰的情意。世间男子大多胸有丘壑,却总要辜负最爱他们的人。
赫连澈胸中苦闷,只得借酒消愁。透彻凛冽的清酒从壶中缓缓的滑落杯中,在摇曳的灯影中化作一潭解忧的深潭。
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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