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龙尊者起初还依仗法力,催动剑诀,接连斩破数道山岳浪涛,身随剑走强行突进,只是还不等他得意,便又有无数狂涛怒浪自海中掀起,前仆后继蜂拥而至,而且随灭随生,仿佛无有穷尽,这才瞧出厉害,不敢再做逞强,连忙御剑避让。
只是这会功夫,云驾早已随着火龙剑一并进入了浓雾当中。
先时他在雾外还颇多轻视,只觉这浓雾虽是遮迷视线,但被他火龙剑一绞即散,却是不足为虑,然而此时真个身入其中,双目所及尽是一片朦胧迷惘,即使运极目力也是丝毫瞧不出三丈开外的物什,莫说曹罗等人踪迹,便是那无穷的狂涛怒浪也是到了近前才能瞧见,这才有所警觉,急忙召回火龙剑卷着身子戒备,并且往上空破开雾气一阵疾飞,想要躲开浪涛范围。
奈何此阵乃是驭鲸岛护岛法阵,非是庸俗,阵中乾坤经纬早已颠倒错乱。
这尊者一门心思往上升空疾飞,以为必然能升至高空,届时这些狂涛怒浪便不能企及,不攻自破,哪知早已是错乱了方向,虽看似向上,实则只是随着阵势演变,经纬变化,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一通乱飞,落在主阵的庄立明和曹罗等人眼中,俨然是只无头苍蝇一般。
不过这尊者也不是蠢人,疾飞一阵,只见狂涛怒浪依旧,非但没有脱离,反而愈加猛烈,思及以自家云驾极,这般一阵功夫,怕早已飞出百多里路途,换算高度,哪里有这般大浪。
当即惊觉,必是敌人阵法之能,不由轻视之心尽消,面色难看。
环顾四周,但见云雾似遮天蔽日的穹幕,入眼茫茫,更是压抑,难挨怒气盈胸,心火中烧,不禁暴喝一声,双手剑诀狂催,环在身周的火龙剑,猛然向外膨胀开去,四下里扫荡,将周围数十丈方圆的迷蒙雾气扫灭蒸腾开去。
只是来不及细看,又见这雾气也如那浪涛一般,随灭随生,火龙剑虽然厉害,却也颇有些尾难顾,捉襟见肘,便又将腰间烈焰葫芦解下,擎在手中,掐诀诵咒,喷出数千头火鸟,散布开去,彼此火势相连,成就一大片火云火海,但凡雾气重生,便瞬息被火焰扑灭蒸,两相施为,竟是硬生生在这浓雾当中开辟了一份清明之所。
而且这尊者云驾丝毫不停,兀自在阵中乱飞,连带着周身数十丈方圆的清明,竟是叫他误打误撞,寻到了庄立明等人踪迹,二话不说,翻手便将火龙镖打了过去,把个庄立明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在这位驭鲸岛主高足也是不凡,应变极为迅,一见火龙尊者照面,心下一惊,急忙御使那太阴月华盘刷落一道太**华,化作一片水帘也似的月白墙幕,挡在几人身前,恰好将那火龙镖阻了一阻,容他得了间隙,迅将方位挪移,避让开去,同时又驾驭海中众鲸鱼齐射水箭,似千百道粗壮银龙,直奔火龙尊者而去。
那尊者眼见敌人又隐入浓雾,消失在自家眼前,不禁气得暴跳如雷,这时一见水箭齐至,了性子,更是不闪不避,一拍后脑,将自家最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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