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少不得你一顿好打!”
说话间,从那左侧小门里走出几个身材壮硕的武师,神色不善的往这边赶了过来。
原来那李老爷心疼小儿子,连番被那无能之辈愚弄,已是恼怒非常,再也不信这种把戏,传了令,但凡再遇此类骗子先以言语相劝,若是不听,便许武师乱拳打走,近日里已然有好些行骗不成,反而饱受了一顿老拳,狼狈而去,是以先前叶知秋到来,才见得门前冷落的紧。
叶知秋状似害怕的后退了两三步,说道。
“你这娃娃怎得这般说话,贫道好心前来相助,尔等大祸临头,性命危在旦夕,怎不自知邪?”
他这番晦气话当即引得那小厮怒目相向,几个脾气火爆的武师更是跳了出来,二话不说,抡起砂锅大的拳头便劈头盖脸的往他身上肉多的地方招呼,却是想要给他吃些皮肉之苦。
叶知秋故作慌乱,将手上布幡胡乱遮挡,身上却是挨了不少拳头,只是以他道体自然不痛不痒,反而将这些举拳打来的武师震得的手脚酸麻,越打越是惊心,心下大呼邪门。
这番情形顿时惹来了来往行人的驻足围观,近日这番场景连连上演,百看不厌,这些看客兴致勃勃,议论纷纷,有那闲汉剥皮更是摆下了赌局,赌的是叶知秋挨上几拳被打跑,人群中手头宽裕之人不少,响应之人颇多,一时间当真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然而过得片刻,叶知秋非但没有被打跑,反而生龙活虎的上窜下跳,东躲西藏,而打他的武师却一个个面露痛苦,汗出如浆,啪哒几下,先后瘫软在地上,喘息如牛。
众人见状不觉傻眼,怎得被打的无事,打人的反而倒在地上。
那领头的武师本在一旁漫不经心,神游天外,这时见得场中情形,当即知晓情势有异,这些武师在他手下从事多年,知根知底,对于他们一身武艺也是了解的很,此时合力竟然拿不下叶知秋,便认为他是扮猪吃老虎的好手。
他有心试探,当即将一身真气运起,飞身一扑好似猛虎下山,屈指成爪一式朴实无华的黑虎掏心,迎面便打了过去。
这武师在竟陵郡内的江湖之中也是小有名气,凭借家传七十二路刚猛勇烈的猛虎穿心爪,击败过不少名家,得了个下山虎的诨号,他侵淫爪法多年,此时一式简单的黑虎掏心却也打出了一番一往无前的威猛气势,宛若一头下山猛虎气势汹汹的一爪抓向猎物。
劲风咧咧,爪式一往无前,何等凶猛。
然而叶知秋好似吓傻了一般,宛若一个木头人一动不动,围观的人群中有那胆小的已然闭了眼睛,生怕看到血肉模糊的场景,即使胆大的也是不自禁的惊呼出声,毕竟那武师这一爪气势非凡,着实骇人心魄。
只听得砰的一声,这一爪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叶知秋胸口,劲力勃,那武师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自家身子便犹如破布娃娃一般倒飞了出去,直飞出一丈开外,才跌落在了地上,被摔得七荤八素,浑身上下剧痛非常,两眼一黑直接干脆的昏了过去。
众人本拟为叶知秋定然要被打得重伤,谁知却是截然相反,不禁都愣在当场,旋即哗然,此时哪里还能不知这眼前这道士乃是高人,纷纷惊骇的举目看去。
先前那门房小厮更是吓的连话都说不清楚,哆哆嗦嗦的说道。
“你……你……你想作甚……”
叶知秋故作叹息,说道。
“唉,你们这些娃娃当真莽撞,贫道好心好意前来相助,却换的这般对待,罢了,罢了,且叫尔等自生自灭吧!”
说着,便作势要离开。
“道长留步!”
这时,一声高呼传来。
叶知秋闻言嘴角一翘,止住了步子,寻声望去。
只见那小门之中转出一个微胖的中年人,长着一张和善的面孔,笑起来十分有亲和力,此人着一身褐色长袍,快步跑到叶知秋身前,一把拽住叶知秋的道袍,歉意说道。
“道长还请留步!小人是这门房管事吴乾德,方才正在府内做事不曾前来,小的们不懂事,冒犯了道长,小人在此代为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