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师弟缪赞了,掌教师弟为门中奔波劳碌,劳心劳力,贫道道行微薄,难以为掌教师弟分忧,已是惭愧不已,岂能再叫掌教师弟烦心!”
叶知秋额称谢,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的赤阳子,说道。
“你这孽障犯了门中教规戒律,本该依律将你贬斥到风雷洞中面壁十年,受那巽风天雷炼身之苦,不过念在你师伯深明大义,不追究你的罪过,又为你求情,而且如今门中亦是用人之际,贫道便将你从轻落,判你领三百风雷鞭之刑,你可信服?”
那赤阳子本就心怀愧疚,甘愿受领重责,此时蒙叶知秋从轻落,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不信服,当即俯身拜下,诚心拜谢道。
“弟子信服,甘愿领罚,多谢掌教师叔法外开恩!”
心下对五竹散人更是感激涕零!
“且起来吧,待此间事了,你自去司职童儿那领罚便是!”
叶知秋摆了摆手,叫赤阳子起身,随即又叮嘱道。
“往后你需好生修行,明心见性,莫要再如今日这般,不识因果,妄自猜测,以至于勾动无名,引得六欲魔头趁虚而入,险些坏了你几十年的功行!”
那赤阳子闻言惭愧应下,又是一番拜谢之后,这才在叶知秋示意之下,回了座。
这时,叶知秋开口说道。
“贫道执掌纯阳门已有些许年月,自掌教师兄故去,我纯阳门元气大伤,虽然封山修养生息,却非一时之功,眼下纯阳九脉之中,真阳一脉门人弟子凋零,贫道原添为真阳一脉座,然而入主纯阳峰后,便不该再兼任座一职,奈何先前真阳一脉门人稀缺,真传弟子只贫道一人,无人可接任座一职,这才行使权宜之计,延续至今,而今既有师兄列入真阳一脉门下,且他乃是清静道德之士,一身道行也是精深,德才兼备正是合适接任座一职,今日贫道便辞去真阳峰座之职,由师兄五竹真人担当此任!”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殿内安坐的八脉座,见他们虽然神色各异,却也无人提出异议,不禁暗自点头,转头对五竹散人正色说道。
“师兄,真阳一脉往后便要托付给你了!”
五竹散人没料到叶知秋会将真阳峰座这等重任托付给他,以他的心性,一时间也是有些手足无措,连忙推辞道。
“贫道何德何能担当如此重任,还请掌教师弟再做思量才是!”
叶知秋已然下了决断,岂会轻易更改,摆了摆手阻止五竹散人推辞,笑着说道。
“师兄莫要再做推辞,以师兄德行足以担当此任,再者眼下我纯阳门正是多事之秋,师弟我正觉得疲于应付,师兄接掌真阳峰座一职,却是能叫师弟我松上一口气呀!”
言罢,若有深意的看了五竹散人一眼。
五竹散人见状,若有所思,心下暗道。
“掌教师弟此举之意,怕是为我端正名分,自打我列入门墙,虽然辈份尊高,但终究因出身旁门而拖累,门中弟子难免有些微词,今日赤阳子脱口之言,未必不是门中其余弟子心下的想法,若因此故致使门中不安稳,实是我之过也!
掌教师弟这般厚待于我,我岂能忘恩负义,此番接任真阳峰座一职,正是良机,我便抓住此机会,竭心尽力为真阳一脉光复道统,必然能叫门中诸弟子信服,这般一来即能报答掌教师弟成全之恩,又能维护纯阳门中安稳,着实是两全齐美之事,我岂能辜负这番良苦用心!”
当即心下决断,便不再推辞,坦然领受了这真阳峰座一职,他起身向叶知秋稽一礼,谢道。
“多谢掌教真人赐位,贫道真阳子自当竭尽全力光复真阳一脉道统!”
叶知秋见他领会自家意思,不禁心下欢喜,虚扶一把,大笑道。
“善!师兄此意,当是纯阳福祉!”
这时,殿中其余修士亦是上前一番恭贺!
五竹散人一一谢过,此时他名正言顺,自然应对从容,进退合度,气度飒然,不觉间已然初具一脉座气象。
叶知秋看得暗自点头不已,随即心下也放了心。
待到众人寒暄过后,叶知秋便又说起了先前所说的纯阳门劫数一事。
此事事涉教门道统存亡,门下弟子运势走向,殿中众修士哪里敢怠慢,纷纷静下心来,凝神细听。
叶知秋也不隐瞒,便将以先天河洛神算妙法窥得的一丝天机与那功德池中隔空斗法一事,俱都详细的说于众人听,叫众人心下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