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洛相依过分的要求之后,季子禾一边换衣服一边呆愣,明明她是那么的讨厌,一而再的让自己难过,为什么自己还一而再的容忍她这样过分呢?
是因为她是相依的好朋友,还是因为她和相依有一些相似之处?又或者只是自己也想有个人敢跟自己提起相依吧。
尽管每一次想起相依,心都会痛的发麻,其实自己还是忍不住想要多想一想她吧,虽然有些时候都是在逼迫自己忘掉已经不在了的她,还是控制不住。
心就是这么的矛盾,怎么也控制不住。
到花店买了一束香水百合,中间插了一朵粉色玫瑰,他打车去酒店接洛相依。
她显然没有料到他不是开车来的,愣了一下才上车来,语气还是那么的讽刺冷冽:“原来你也会坐出租车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娇贵到非豪华跑车不碰。”
他闭上眼睛假寐,只当什么也没听见,却不由自主的想到偶尔言辞刻薄的相依。
她和她的刻薄是那么的相似,神情语气都如同一出,最大的唯一的区别也就在于,他的洛相依再怎么刻薄,也从不会刻薄到他的身上。而身边这位自称也叫洛相依的女生,对他却是那么的残忍,一而再的以刺痛他为乐子。
也许她本意并不是要自己不好过,她只是心里想着自己的好朋友就这么不在了,心中不甘吧。
来到了墓前,季子禾将花束放下,轻声说:“到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跟她说吧,我去一边等着。”
她没有反应,只呆愣的看着那墓碑上深刻的字——爱妻洛相依之墓。
爱妻?她死了,他竟称她为爱妻?
还有,旁边空着的一半算几个意思,是等着他死了和她合葬吗?
他,这,算是什么情况?
平心而论,她心跳加快了,她激动了,她感动了,真的,非常感动。
犹记得她和他曾有过这样的聊天,她说:“盒子,现在房价真是疯长,连墓地都跟着涨,我们活着住不起大房子就算了,怎么能让我们死了也没地方睡,你说是不是?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存钱买块墓地?”
“我们两个死后也睡在一起,一块墓地我看是买的起的。”
“啊哦,谁要跟你死在一起。”她脸颊红的不行。
他笑着捏她的脸颊:“我们说好的生死相依,你想抵赖?晚了。”
“不行,活着还没有住在一起呢,怎么可以先去准备死后住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努力把眼下过后,至于百年之后的事情,留给我们儿子办。”
“儿子?”他惊喜万分,“相依,你已经开始憧憬我们以后生个儿子吗?可不可以儿子也要女儿也要?”
她脸更红了,从他怀里逃跑,“想的美呢,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谁要给你生孩子。”
彼时,他傻站在那乐呵呵的笑,她却是真的如他所说,开始憧憬期待未来一家四口儿女双全开心幸福的生活。
如今物是人非,她以为他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心中满是怨恨的找上门来,却未曾料到意外接连发生,越来越难以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