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身边睡着这样一个大美女,哪个男人能老实,废话。我在心里嘀咕。
但表面还是理智的说,我只是怕你没盖住被子,凉着,帮你压压被子。
说着,赶紧用力想将手从她腰间抽出来。
万万没想到,她却忽然掀开她身上的被子,一下翻到了我的身上。
这样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有点措手不及,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该怎么配合她。
她抽掉身上的浴巾,将软绵绵的手滑到我的脖子上。
她的手是冰冷的。
我正想动手去抱住她的腰,她却猛地将我两手抓住,霸道地俯下身来。
这女人的身子怎么会这么冰凉?
我第一感觉就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难道是传说中的冰美人?
试图想挣脱双手开灯,看看是不是我潜意识里猜测的那样。但发现自己已经全身无力,一股冰凉的气息正朝着自己嘴唇袭了过来。
就在她嘴唇刚刚吻上我的时候,外面传来砰砰砰敲击卷帘门的声音。
敲击声连续不断,我起身大声朝外面应了两声,来了,来了。套上裤子披着衣服出去开门。
打开灯,拉起卷帘门,一个蓬头的乞丐模样的男子脏兮兮的傻笑看着我。
这不是一直游荡在这条街捡垃圾吃的那个傻子吗?十七八岁模样,最显眼的是他那两片又厚又大的嘴唇,跟猪八戒差不多。
具体他什么时候来这条街的,我记不清楚了。为了尽快将他打发走,我拿出两馒头给他,将他推出铺外,拉上卷帘门。
关了灯,正要往里屋走,那傻子又在门外砰砰砰敲门。我起身准备出去收拾他一顿,小希却拉住我说不用管他,我们做正事,就当他给我们配乐,增加节奏吧。
听她这么说,不介意声响影响情绪,我的火气也就没那大了。重新卷入铺盖里跟消息温存,缠绵。
小希倒是真不受响声的影响,很投入。但我却不行,迟迟没法进入状态,像是有一只眼睛在盯着我们一样。
我起身还是决定去把那个傻子撵走,然后安安静静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
就这样,我起去开门,那傻子就跑,等我回来跟小希正要进入状态,那傻子又在拼命敲门,今晚还真见鬼了,邪得很。
一直折腾到天快亮的时候,小希说她要走了,怕天亮了街坊邻居看见不好,她最怕别人说闲话。我只好怏怏的作罢。
临走时小希说来日方长,让我别急。我问她还来不,她说看情况。
小希走后,我把一股子的火气撒在了傻子身上,拿着一根木棍追了傻子几条街,回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折腾一晚上没睡,困得不行,很想好好睡一觉,但一想到小希的旗袍明天就要,打了一盆凉水,准备洗洗精神了就开始做旗袍。
谁知我拿了毛巾,往盆里一看,盆里全是蛆虫。吓得我连连后退。赶紧去水龙头那边打开水,看看是不是自来水出了问题。
打开自来水,一切正常,没有看见蛆虫之类的杂物。奇了怪了,我去,难道是我精神恍惚,看错眼了?
再次回到盆前一看,确实是有很多蛆虫在盆里蠕动。有的身上还带有血丝,真是邪门了今天。
我端起盆将蛆虫倒在了铺外的下水道,回来将盆子用洗洁精洗了无数遍,还是觉得恶心,不敢再用盆子,就将它扔到了屋后的垃圾堆里。
洗漱完毕,我来到铺里,拉起卷帘门,盘出家伙开工。没想到开工第一剪刀就把自己的左手指给剪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滴到做旗袍的布料上,瞬间晕开。
开工见血是有些忌讳的,但我以为是昨晚没睡好,精神恍惚才会被剪到,没太在意什么忌讳不忌讳。
我捂着手指回到里屋包扎好出来,准备想办法清理掉那布料上的血渍。
谁知我回来一看,血渍竟然跟鲜红的布料融为一色,肉眼根本看不出,我也就没管它,继续裁剪缝制。
正在我聚精会神的缝制旗袍时,店外传来一声惨叫,抬头看出去,一只小狗竟然撞死在门前的电杆树下。
我愤怒地扔下手中活,暗骂一声真晦气,邪了你妈的门了。来到门外四周看了看,也没见着什么人或者动物,真不知道这小狗怎么就这么巧撞上了电杆。
难道它瞎了?我拿过一节木棍将小狗身子翻转,眼睛瞪得圆鼓鼓的,没有瞎的迹象,倒是有点死不瞑目的感觉。
一看大清早这么晦气,趁着四下无人,我拿出一个垃圾袋,将小狗装了,关上门,提着来到河边。心想着随便扔河里得了,但一想这样很不道德,污染了河水。
回来又拿了一把铁锨来到河边,挖了个深坑,把小狗深埋了起来。
就在我完事准备往回走的时候,那个傻子坐在河对岸的草地上看着我咯咯傻笑。
我抓起地上一块土,跑动着扔向对岸的傻子。我知道凭我的力量是扔不过河面,更别说打到傻子,就是潜意识里的一种解气行为。
回到铺里,打了一大桶水将门前的狗血冲洗掉,然后继续缝制旗袍。
大概九点多钟,一个身着黑色长裙的中年女人走进了我的铺子。
她戴着墨镜,头发絮乱,精神有点颓废。在我铺里四周打量了一番,将我做好悬挂在铺里的旗袍仔细看了一遍。看样子没有满意的,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正在缝制的鲜艳红色旗袍上。
低低的有些冰冷的语气说,我要这件。
我抬头对她笑笑说,姐,这是别人定制的,不能卖,你再看看其他的吧。
她还是冷冷的说,就要这件,定制的人给你多少钱,我出三倍。
我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姐,这真不行,不是钱的问题,是信誉,做我们这行的得讲究信誉,我给你推荐一些其他的吧,你说说看,给什么人穿的。
她语气更加阴森冰凉地吐出两个字,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