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么?沈剑冷冷一笑,看了眼对面的白胜。只见他正心事重重地一口口猛灌烈酒。
“喂,小子,你又在偷看老娘!”正这时,离白胜坐着不远的柳芸,黛眉一皱,银牙交错地像个母老虎,冲着沈剑挥了挥粉拳。
沈剑知道柳芸还在为上次交易中心的事情耿耿于怀,尤其是自己与秦瑶的对话更是深深刺激了她,现在这是在趁机调侃报复自己。沈剑笑了笑,没再理会。
“怎么,不敢?”看沈剑半天没有回应,还无视他向着柳芸示意微笑,庄戟脸上的冷笑更加难堪起来。
“不是不敢,是怕你输得太惨!”忍了半天没说话,但这家伙不识好歹依旧不依不饶,沈剑微微有些动怒。最主要的是,玄易大师和秦瑶等人,甚至首座的镇南王霍霸天也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自己。
尤其是镇南王,在这样隆重的宴席上,竟然没有阻止,想必也是想看看自己有多少底气。
“好,这可是你说的!等忙完王爷这里的重要事情,差不多也刚好就是阵术考核的时间。到时候,你可别让我失望!”庄戟狠狠瞪了眼沈剑,又有意无意地瞥了眼秦瑶,这才愤愤坐回了白胜身边。
“呵呵,大家稍安勿躁!”正在这时,镇南王霍霸天乐呵呵地打断了众人的交谈。顿了顿接着又道:“这次任务重大,关乎国事。所以这段时间,各位就只能委屈住在王府了。所有的事情就由玄易大师和本王义女秦瑶统一调配发布,希望各位全力配合。当然,各位帮忙的报酬,也会超出你们的想象!”
“王爷放心,王爷的事就是在下的事……”
“国泰家则安,我们自当尽力,为国效力!”
霍霸天话音一落地,就迎来了一阵马屁连篇的附和。
不过此时,让沈剑稍稍诧异的是,秦瑶与霍霸天竟然是义女的关系。义女?秦家到底有什么样的背景?竟能与霍霸天称兄道弟。
霍霸天手掌战争机器,兵权在握,俨然是中州王朝的二世祖。秦家要得有怎样的实力才能让他如此看重,收下秦瑶做义女。而且看样子,对于义女的称谓,秦瑶的神色甚至都没有半点儿波澜。
同一时间,城守将军府!
“刘三旺,你可看清楚了。王爷亲自召见他了?”张楚望双眼暗光浮动,紧皱着眉头。这是他挖空心思从王府中收买的眼线。
“将军大人,小的亲眼所见。而且晚辈还听说,那小子近期要参加太玄门组织的阵术等级考核……”
油头粉面的刘三旺,正是在王府与赵胜争夺护卫长比斗的那个豪门子弟。被赵胜仰仗阵纹击败,刘三旺嫉恨在心,甚至将怒火迁怒到了沈剑身上,就是因为沈剑的强力阵纹才导致他的失败。正愁怒火没处撒的时候,张楚望找到了自己。
“什么?他懂得阵术之道?”张楚望怵然一惊,不可置信。紧跟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虎目炯炯看向一侧神情严肃的白万豪。“白兄,你家二公子白胜不也在王府么?”
此时的白万豪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淡淡回应道:“这个我早就得到了消息,但据我调查,沈家没有从来没有人习练过阵术之道,或许他只是从一些古籍上学了些皮毛罢了。开玩笑,他一个三流小家族的庶子,没有背景没有名师……”
白万豪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道:“将军的意思我也明白,可惜的是,犬子自从拜入太玄门就不理家事。甚至这次其兄长白龙与沈剑的生死约战,他回来都没有过问。或许这是太玄门想让他专心修炼吧。总之,犬子帮不上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张楚望微微一怔,疑惑道。“白兄有何顾虑,为了为我儿子复仇,灭掉沈剑,铲除沈家。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他现在躲入了王府,对付他就更不容易了。”
“嗯!”白万豪顿了顿接着道:“有犬子与太玄门的关系,我倒是可以与那些长老执事去走动走动,无论考核竞争的名次还是单一考核的过程都很残酷,中间要是发生什么意外,呵呵……”
“好,白兄想得周到。需要什么支持,尽管开口!我只要小贼为我儿偿命,虽有白龙但我等不及,每一天我都度日如年,闭上眼就是儿子惨死的模样。因为错过小贼出城祭奠其母的机会没有行动,乾元紧弘毅兄已经因此气倒,加上思念爱子导致抱病,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要不是王爷横插一脚,我们早就将沈家灭了。既然有这种机会干掉他就更好了,只要不是光明正大对付他,被人落下口实,就不用担心被王爷责怪。”听着白万豪的分析,张楚望好像看到了希望,神色渐渐有些激动起来。
片刻后,又抬头看向刘三旺,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道:“这次辛苦你了。继续密切监视他在王府的动静,任何与小贼有关的事情都要汇报,包括他上厕所撒尿也不能放过。事成之后,你要的那些酬劳,加倍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