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陈了练功昏迷以来,了尘便是这样站在窗口:一手持念珠,老目望着远处连山,目光深邃而悠远,他在沉思,陈了体内为什么会有吸人内力的异状,难道是一种邪门的功夫?抑或是他天生体质奇异?还是陈了在修行小无相功内功法门的时候,又出了什么差错误入歧途了?
了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邪门功夫,又是何人传授与他的呢?陈了自小由他扶养长大,跟着自己,几乎如影随形,旁人要接触陈了,还要在他了尘不知不觉间,传授功夫,这是不太可能的!
陈了的体质也并算不得太过优异,这十几年来也并未现有异于常人之处,这种可能也排除的话,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了,不过最后一种解释貌似也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了尘回身,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看向此刻还躺在床上好梦正酣的陈了。陈了一脸地恬静,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在微笑,可眉宇之间,却总是拢着化不开的云雾般的忧郁。
陈了虽然生性顽劣,而且平时看上去,总是大大咧咧的,没有一点头脑的样子,可了尘却知道陈了心思细腻,一直对被父母抛弃这件事难以释怀,所以外人看来单纯,甚至是有些愚笨的陈了,实则是一个会把伤口很好的隐藏起来的聪明的孩子。
了尘与陈了身世背景极其相似,当年了尘还躺在襁保中的时候,被遗弃在冰天雪地里,陈了也同样如此,不同的是陈了被人从雪地里抱起来的时候脖子里还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菱形蓝色宝石,这块宝石说不定就是陈了父母留下来的,也是陈了寻找他们的线索和信物,因此了尘认为这是陈了的尘缘,尘缘未断,这也是了尘不愿陈了出家拜自己为师的原因,这么多年来,始终不肯让他喊自己一声师父,只让他一口一个了尘大和尚的叫着,看似极为无礼,实则不然,在陈了心里了尘的地位举足轻重,完全是亦师亦父,而了尘也是将陈了当做自己孩子一般看待。
天刚刚檫黑,远处深山里的人家已有炊烟袅袅升起,几声清幽的鸟鸣不知从何响起,显得如此的突兀却又恰到好处。
陈了猛地坐起,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好饿!
紧接着才觉浑身酸痛无力,一边活动着臂膀,陈了站了起来,看着桌上除了几卷古扑到纸页泛黄的经书外,空无一物,陈了都要疯了,斋饭呢?
我要吃饭,现在就是陈了脑子里最清晰的念头,他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一天时间粒米未进,就是寻常人也是受不了的。
接近崩溃的陈了,看到了静坐一旁,面上依旧古井无波的了尘,道:了尘大和尚送饭的小和尚呢?
了尘道:还未来
陈了道:那怎么办?
了尘抬了抬眼,淡淡的道:等
陈了彻底要崩溃了,泪流满面的,抱着一根柱子,拿头咣咣地撞。
痴儿,过来老衲有几句话要问你,
听到了尘说话,陈了这边停止动作,走到了尘面前说:饭在不送过来我就要饿死了,有话快问,我待会儿要是饿死了可没人回答你的问题。
陈了这近乎无赖的口气,了尘也是一阵苦笑。
了尘笑道:你醒过来觉得身体有什么异状么?
陈了道:饿,算不算。
了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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