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陈天明低声道:“以后千万别把这个玉佩随意的拿出来,更不要给别人,我看天明你年纪还小阅历太少,不知道外面世道的险恶,要知道怀璧有罪的道理。”
对于初次见面的徐祖远从一开始的厌恶,到现在,陈天明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喜欢这个老头子了。
“受教了。”陈天明恭敬道。
徐祖远看到陈天明如此孺子可教也感到很欣慰。对于眼前这个说要寻找父亲的小伙儿,他还是挺喜欢的。
徐祖远弯腰从自己的文件包里拿出一个放大镜,对着玉佩仔细的研究起来,透过放大镜可以更清晰的看到玉佩上龙形,一棱一角显的更加的细致。
“鬼斧神雕啊,这种手法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比机器刻出来的还要细致,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手艺呢!”徐祖远一边研究一边感叹道。
听到徐祖远的感叹,陈天明也觉得好笑,如果把阗龙印拿出来给徐祖远看真不知道眼前这老头子会出现什么样的感叹呢!可惜,外婆吩咐过阗龙印是不可以示人的,要不然陈天明还真想把阗龙印拿出来吓下徐祖远。
当徐祖远拿着放大镜看悬挂玉佩的丝线时,徐祖远又一次惊呆了,拿着放大镜的手也不由微微的颤抖起来。
又出现异状?
陈天明迫不及待的问道:“老先生,你发现什么了?”
“冰蚕丝。”徐祖远的声音有些颤抖。
“冰蚕丝是什么?”陈天明好奇的问道,对于徐祖远的表情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冰蚕丝是冰蚕吐结的丝,丝质比普通的蚕丝更加轻柔,更加滑爽,而且触肤会有清凉的感觉,也就是悬挂你玉佩的丝线,传说要用冰蚕丝结成丝线最起码要有十万根以上,而且一旦结成丝线就是普通的刀剑也砍削不断。最主要的是,冰蚕从有记载就没有超过十只,一只冰蚕平均一年也就吐十根半米长的丝,到明朝,冰蚕更是绝种了,所以整个炎黄也就出土过一次冰蚕丝线,那是在一个汉墓里出土的。”徐祖远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解释道。
接过徐祖远递还的玉佩,陈天明顺手就挂在了脖子上,他很听徐祖远的话,这次他并没有再把玩玉佩,而是直接把玉佩放进了里,贴身佩带。
丝丝清凉的感觉从胸口不断侵蚀着全身,毛孔不断舒展,神清气爽的感觉再次从心头传来,陈天明心中再次肯定了这个玉佩是无价之宝。
看徐祖远还是略带恍惚的神情,知道他还没有从震撼中清醒过来,陈天明也不想去打扰眼前的这位老者,他知道徐祖远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可以说徐祖远除了知道自己身上这条玉佩的材质以外,其他是一无所知。
虽然有些些失望,但是他本来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所以陈天明也没有多在意,寻找自己的父母也不在一朝一夕,毕竟这么多年都过去。现下眼下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陪自己的外婆看一次大海,然后好好的安葬外婆。
“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过了好长时间徐祖远终于平息了内心的激动。
“天明,谢谢你给了我这次机会。能够遇到你也是一番机缘啊,能让我看到如此宝物,更是让我不枉此生啊。”徐祖远有些郑重的对着陈天明道。
陈天明对眼前的这位老者还是比较钦佩的,首先徐祖远并没有贪恋陈天明的玉佩,明知道这玉佩是无价之宝也没有起贪心,这是一个考古工作者最基本,也是最优良的品德。其次是徐祖远的专业精神,能够一下子就断定自己玉佩的材质,无一不显示徐祖远的专业技术是多么的精湛。换一个资历浅一点的考古学者来,是根本不可能看出这玉佩的材质的,就算知道也是不敢随意断定的。
时间过的很快,两个半小时的空中旅程很快就在聊天中度过了,聊天过程中,徐祖远对陈天明的一些课外知识疑问做了很多很详尽的解答,也给陈天明讲述了许多自己从事考古行业中所发生的故事。
徐祖远告诉陈天明他这次来海南岛,是被邀请去参加“南海一号”沉船打捞工作组从事研究工作的,打捞的沉船是南宋时期的古沉船,在世界上都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俨然成为了一对忘年交。
陈天明这两个多小时的旅程过的并不无聊,反而很开心,要不是有外婆的交代,他还真想把阗龙印拿出来,给这位老学者研究研究。
想起自己的外婆,陈天明心里不由又有些失落。
很快,飞机就要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