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比较宽大,修剪得十分整齐的四季青密密匝匝地在草坪四周围了一圈,使草坪成了一个封闭的广场,给人一种开阔整洁的感觉。
走在校道上,呼延库东张西望的看着学校的风景,虽然天气还是比较热,不过亲切的校园环境还是让他心里有点逍遥。
“有人昏倒了”突然,呼延库的身后传来了急促的声音。
呼延库不由一惊,回头看向了声音的方向。那里,已经有一堆人聚集在那里了。
呼延库迅速跑了过去,挤开人群,进入了事件中心。
那里,一个女孩儿安静的躺在另一个好心的女孩儿怀里。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但这丝毫遮掩不了她秀丽的脸庞。
“应该是中暑了,先把她抱到树荫下,快!”看到这些学医的天之骄子一时间竟然都不知所措,呼延库不由得一阵摇头,立刻出言提醒道,“哪位同学比较熟悉校园的,快去找校医。”
一位男同学恍然,马上跑了出去,估计就是找校医了。
几个女同学手忙脚乱地把那女孩抬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下,这里太阳晒不到,正好是阴凉处。
呼延库也跟着上去,蹲下身去,看看昏迷中的女孩,虽然脸色不好,但依然难以抹灭她那美丽的风致,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眉,小巧的鼻子,性感的红唇,无一不在昭显着她的醉人魅力。
呼延库伸出右手,用三根手指搭上了她的脉搏,嗯,脉搏急速却又微弱,体温高热而又无汗。呼延库又伸手试了一下她的呼吸,啊,呼吸是急促却又无力,正符合中暑者的一般症状:发热、乏力、皮肤灼热、头晕、恶心、呕吐、胸闷,烦躁不安、脉搏细速、血压下降。
那女孩是中暑了,而且是重症中暑。
对于中暑,比较好的的解救办法是迅速将病人移到阴凉通风地方,解开衣扣、平卧休息;接着可以用冷水毛巾敷头部,或用30%洒精擦身降温;意识清醒的病人或经过降温清醒的病人可饮服绿豆汤、淡盐水等解暑。可惜那女孩现在没有意识,不是清醒症状的人,而且现在是在校道上,不是医院,哪里有什么药啊。去拿酒精擦身也是不现实的,别说没有酒精,就是有酒精了,人家一个女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擦身,你叫人家以后怎么做人呀?
试了一会脉,呼延库回头对人群问道,“有针吗?什么针都行。”
“有绣花针,行吗?”有人回应。
“行,快去拿。”
与此同时,呼延库迅速的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盖在了那女孩身上,并解开了她胸前的几颗纽扣。
过了不大会工夫,果然有人把针送了过来,呼延库接过针,看也不看,迅速的在她的人中、合谷、足三里、中冲四个穴位上下针,然后不断的轻轻捻动这四根针。过了大约十来分钟的时间,那女孩终于发出了一声呻吟,睁开了眼睛。
围观的众人立刻爆发出一阵热烈的鼓掌声。
“看不出他年纪轻轻,医术倒是不赖!”
“就是,看样子应该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不过可能是家学渊源吧。”“
呼延库没有理会旁人的议论。他低头问那女孩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那女孩声音沙哑,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正常说话。“谢谢你了。”
呼延库摆摆手,说道:“不用谢,遇到这样的事情,谁都会这样做的!”
校医在刚才离开的男同学的指引下,气喘吁吁地赶来了。
看到医生已经来到,呼延库自觉没有自己什么事了,于是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等等。”那女孩挣扎着爬起来,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递还给呼延库,弱弱地说道:“谢谢你的衣服,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呼延库微笑着接过女孩递过来的衣服,说道:“客气了,我叫呼延库,现在来找我的导师韩晓康教授。”
“你是韩晓康教授的学生?”那女孩眼睛一亮,苍白的脸露出了一丝红润。“我叫陈梵,是药理学系的新生。”
“哦,那我先走了,老师在等我。我们以后可能还会见面的。”呼延库笑了笑,握住那女孩伸出的手,嗯,柔柔的,有点腻滑。
边上一名热心学生主动承担了带路的任务,在他的指引下,呼延库来到了靠里面的一幢办公楼三楼的一间办公室外。谢过了带路的同学后,呼延库抬头一看,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想来导师应该是在里面了,便敲了敲门。
“请进!”
声音宏亮,底气十足,呼延库微微一愣,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推门进去,发现里面韩晓康一个人。
“韩老师好!”呼延库赶紧问好。
韩晓康年约55岁,不胖不瘦,体形匀称,壮实而富有亲和力,神庭饱满,印堂发亮,特别是眼睛,炯炯有神的。
听到呼延库的问好,韩晓康也站了起来,点头说道:“哦,小库来了,我还一直说怎么不见你呢。听他们说你已经到那边报到了吧?”
呼延库点了点头,回答说:“是的,那边离我的宿舍相对来说比较近,我就先报到了。”
“嗯,来了就好。”韩晓康说道。他接着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学院的情况,然后笑笑:“大体情况就是这样,你觉得怎么安排课程比较好?你自己提个意见看看吧。”
呼延库沉思了一下,对韩晓康说:“老师,我觉得还是以自学为主吧。”
韩晓康饶有兴趣地对呼延库说:“哦?怎么想到自学为主呢?学医最重要的是实践,你自学为主的话,那实践经验怎么来?”
呼延库忙解释说道:“啊,我是说专业理论课,书本的知识我自学,然后老师安排我去参加实践或实验吧。”
“嗯,这个倒是没问题的,不过你确信你能够通过自学来钻研透专业课?”韩晓康微笑着说。
呼延库说:“应该是没问题吧!其他科目我也是这样的,他们都赞同了我的做法。”
“哦?他们都赞成你自学?”韩晓康深深看了一眼呼延库,说道,“那你忙得过来吗?”
呼延库盘算了一下,抬起头来,坚定地说道:“没问题,我会合理安排好时间的。”
“那就好,只要你觉得没问题,我也可以让你这样做。”韩晓康想了想,又继续说,“这样吧,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来学专业理论课,也就是书本的内容,三个月后,你给我进实验室,合适的话我安排你到附属医院跟班见习。”
“三个月?”呼延库听了有点楞了。
“不够吗?不够的话再加一个月给你?”韩晓康有点疑惑。
“不是,我是觉得多了一点。”呼延库回答说。
韩晓康教授诧异地说:“还多了?你知道他们要学多久吗?一般都要八年啊!”
呼延库点了点头,回答说:“嗯,老师,我知道了。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来完成理论课的学习。”
韩晓康欣慰地点点头,说道:“学医不能一蹴而就,需要的是经验的积累,理论课也一样,是前人经验的归纳和总结,所以来不得一丝马虎。我相信你的戏谑能力,不过基础性的东西不能全部抛弃,否则会误你一生。”
呼延库感激地对韩晓康说:“谢谢您老师,您的教诲我一定铭记在心上。”
“不要那么客气嘛,你我之间没必要搞那套缛文繁节。”韩晓康哈哈一笑,继续说道,“我给你写条子,你去教务处领书。”说罢,拿起笔和纸,低头写了起来。
“嗯,谢谢老师!”呼延库接过韩晓康递来的纸张,向老师告辞了。“老师,那我先走了。”
韩晓康点点头,站了起来,说道:“好的,以后有时间就过来嘛,多到我这里坐坐啊。”
呼延库告别了韩晓康,自己到到教务处领书去了,然后打车回家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