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冯莲菊,也不知道为何,看着这样的冯莲菊,他实在无法想象她是灵蛇女青颜。是否每一个女人都将自己隐藏得很好,表面上看起来柔弱无比,实际上却是蛇蝎心肠。
冯怜菊听了黄虎的话,也不搭话,只是将放在唇边的酒慢慢饮下。冯怜菊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手中拿着的是什么酒,在琏古城,她滴酒不沾,走出琏古城,她依旧没有机会喝酒,因为每次离开琏古城,她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杀人。
黄虎看着冯怜菊入神的样子,不禁在心中暗自高兴。他倒是没有那么拘谨,手中的酒杯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黄虎的绕腮胡子倒是有些韵味,他动了动下巴,对冯怜菊说道:“青颜姑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酒?”
“不知。”冯怜菊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便微微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空杯子,倒有些回不了神。
“哈哈……”黄虎轻笑,“青颜姑娘有所不知啊,这酒叫女儿红,是我们兄弟从白夜城带过来的,在我们这里算是最珍贵的酒了!我们黄土地上的人就是不会酿制女儿红,在外面,这女儿红可有讲究了,哪家生下一个女儿,都会存上一坛女儿红,等到女儿出嫁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了。那种感觉,青颜姑娘能够想象得到吧?”
青颜听了这话,不禁眉头紧蹙,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双眼,冷冷地看着黄虎,淡道:“不过是普通的酒罢了,我们琏古城从来就不需要这些,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黄虎听罢,也不再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又给冯怜菊倒上一杯女儿红。冯怜菊看着黄虎手中的酒坛子倾斜而下,自己酒杯中的酒也慢慢满上,那女儿红的香醇又微微飘散在空气中。冯怜菊只觉得一阵眩晕,有种非常遥远的感觉弥漫开来。
她不过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女儿,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没有自由。存上一坛女儿红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冯怜菊闻着酒香,双眸盯着黄虎,又道:“黄寨主,我不是来跟你品酒的,我想要知道,你跟邵边东到底是什么关系!”
“仇人!”不提起邵边东还好,一提起邵边东,黄虎就满脸怨恨,“他杀我手下多位兄弟,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一定要替我兄弟报仇!”
“邵边东不是一个会杀害无辜的人,”冯怜菊看着黄虎,“把你们的事情给我说一遍!”
黄虎怒道:“青颜姑娘认为什么样的人才算是无辜的人?我的兄弟杀过人,放过火,纵然是十恶不赦,也是我的兄弟,我也不能让他们白白丧命!”
冯怜菊缓缓地闭上双眼,无奈地看着黄虎,冷道:“你们的恩恩怨怨我不想过问,只要你说出邵边东都做了什么,我不过是想要知道他到底在故弄玄虚些什么罢了。”
黄虎听到冯怜菊如此一说,便微微低下头,回想起那日遇到邵边东的情景,心中又是一阵不寒而栗。
“当时候我的兄弟在黄土地上遇到了邵边东,本来想要干他一场,谁知道,那老狐狸深藏不露,反倒把我的兄弟都给杀害了,只留下黄鹤一人回来,而邵边东那老狐狸竟然跟在黄鹤的后面来到我们黄土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