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蒙,渐渐拉入了黑幕,晚风吹袭着一丝丝凉意,透入心扉,在离茅草屋不远处的一片小竹林,一条小溪清澈见底,哗哗地流淌着细水。
在小溪的旁边,站立着两道身影,一道伟岸,双手负于身后,另一道纤细,一头青丝披肩散发。
“天哥,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女子娇柔的声音响起,正是程若兰。
“没,也不知道怎么的,竟有些摸不清自己。”男子说话的时候,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可以看得出,那积压在体内多年的创伤,似乎在折磨着他,可他一直在隐忍,不想让任何人发现他。
这一点,男子和陆离,极为的相象,好像是传承了父子的这一性格。
“是在为晚饭时小离的话感到不解吧?”程若兰其实早已知道了自己的丈夫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若兰,我总是瞒不住你。”陆顶天微微笑道。
“天哥,也许是老天在帮我们,不管怎样,小离他总算有了一丝希望。”程若兰深情地抬头望天,喃声道。
“呵呵,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有整整六年了吧?”陆顶天双目缓缓闭下,低声道。
“嗯,是的,六年……”程若兰微微点头,心绪好像回到了六年前。
“你说这六年究竟是真是假?为什么,我好像遗忘了时间……”陆顶天闭下眼睛,而后又渐渐睁开。
程若兰笑而不语,过了半会,他指着那哗哗流过的溪水,沉声道:“逝水长流,当你重复着每天去看它的时候,它徒然没变,可是这些溪水,它终究是流逝了,每天都是不同的篇章,这六年,也是一样……”
“是啊,一晃六年,若兰,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孩子。”陆顶天看着溪水从自己的眼前悄然流走,竟有些触景生情起来。
“天哥,你没有对不起我,没有对不起孩子,你一直都是家的顶梁柱,一直都是我和孩子们的依靠。”程若兰双眸凝重,缓缓地靠在了陆顶天的肩膀。
“可是,小离他……”陆顶天说到小离的时候,他本来想好了说什么,可是又突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天哥,我明白,你是觉得愧对小离,这些年,你对他不闻不问,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了蓉儿身上,也难怪小离一直不敢跟你接近,因为这六年,他已经对你感到害怕了,他甚至不敢正视你。”程若兰打断了丈夫的话音。
“唉,这六年里,我和小离已经慢慢地疏远了,我担心小离会在心里恨我,怨我,是的,是我对不住小离……”陆顶天沉重地低下了头,现在他也不敢去看那条溪水,他怕自己越往下看,水会流的越多,而自己和小离的距离,也慢慢地拉得更大。
“天哥,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了解小离,他不会在心底恨你,怨你,他一直都把你当成自己的榜样!”程若兰看着丈夫难过的样子,自己的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
“是真的吗?小离他……我这个做父亲的,欠他太多了。”陆顶天低声细语道,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六年来,自己一直对小离冷眼相待,从来没有关心过陆离,在这六年里,自己亏欠陆离真是太多太多了。
“嗯,现在小离终于突破了元力中期,我觉得小离的命运将会有所改变,我们在这个时候,一定要时常鼓励小离。”
程若兰听到丈夫的话,微微笑了起来,他一直在等丈夫的这句话,等了好些年了……“是的,当小离说出突破元力中期的那一刻,我放佛看到了自己当年的模样,甚至这种感觉,比我对蓉儿寄托的希望,强大了百倍!”陆顶天点头说着,紧握起了手掌,心中的那份感觉,越加的强烈。
是的,当年,他可是雷州城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是多少人崇拜和敬仰的一名术者,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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