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于宽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到怀里的秦婷睡的香甜,在这样的一个早晨,他是幸福的,不过以后还真是不能在喝酒了,他这一喝就多的毛病还真是让他丢进颜面。
看着枕着他胳膊上的秦婷,低下头在她的脸上落下一吻起身去了厨房,秦婷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渐渐睁开了眼睛,其实在他亲吻她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过来,只不过没睁开眼睛而已。
昨天她已经在他的酒里加上了那么一点点的料,因为他没有沾染过这种东西,如果下料太猛,会让他受不了,所以她的慢慢来。
成晓诗一大早就接到了姚然的电话,说是要约自己晚上在四海宴吃饭,还不让带莫枭,这事不用想就知道猫腻,看了一眼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莫枭,她没打算隐瞒他。
“莫枭,你妈妈约我晚上六点是四海宴吃饭,但是不让我带你去,你说这会不会是鸿门宴?”
莫枭面无表情的一边扣着袖子上的袖口,一边走到了床边,“不管她什么宴,得去看看才知道,不过是我去,而不是你去。”他可不想让她去冒险。
“你看,你咋想吃独食呢?四海宴里那么多好吃的地方,谁不想去啊?”成晓诗小脸一扬,其实莫枭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莫枭抬眼看了看她,“乖乖的,想吃啥爷给你带回来。”
成晓诗小脸一绷,看了看莫枭,“莫枭,我们应该谈谈了。”她觉得也差不多该说说关于她自由的问题了。
“说。”莫枭能猜个差不多,但是他想听她自己说。
“我想去工作,就算是知道有危险,可是我不能总过着这种似是囚禁的日子吧?虽然说这囚禁的牢笼是最豪华的,也是最幸福,可是我还是想接受外面的阳光,感受外面的风。”总这样躲在这里生活,实在不是长久之计,敌人,需要消灭,不能总躲着才是。
莫枭整理好衣服双手插兜的看着她,“你准备好了吗?”
成晓诗笑了笑,“也就那么回事吧,不过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在练伸手了?”
莫枭点了点头,“在上次她们来吃烤肉后,我便知道了,这样吧,你在呆一个星期,我叫人来对你考核,如果过关,我就让你去工作。”
“考核?我最多也就是个二把刀,你还要对我考核,这不是典型否决了我出去工作的事吗?”还考核,就她这样的能打过他派来考核的老师吗?
“如果你可以,我保证让你出去。”他不是想让她多厉害,但是最起码的也可让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这……”
莫枭见她还想在说反对的意见,连忙转移话题,“告诉你个好消息,于傲风已经脱离了危险。”这些天她一直不问,可是他知道她一直在担心这件事。
听见这个好消息,成晓诗激动的想从床上站起,可没注意到脚下的被子,一不小心朝着地下栽去……
莫枭眉头一拧,快走两步伸手一接,就将要掉在地上的成晓诗抱在了怀里,成晓诗抬手拍了拍胸口对着他傻傻一笑,“嘿嘿,伸手不错!”
黑着脸的莫枭将她往床上狠狠一扔,“没长脑子的东西。”说完后抬脚走了出去。
成晓诗被摔的在床上弹了几下,气的翻了翻白眼,“切,我没长脑子你都知道,估计你也没好哪去,不就是伸手好嘛,有啥了不起的?”成晓诗嘟嘟囔囔的起了床,而站在门外的莫枭听见里面的话语脸色是黑了又黑,这死丫头还真是不知好歹。
刚才在接她的时候,闻见她那好闻的体香,他真想将她疼爱一番,要不是她大姨妈还没走,他怎么可能忍着自己的难受转身离开?
想起晚上四海宴的约,莫枭心想一定的成剑搞的鬼,因为他见过姚然的事情他也知道,只不过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现在看来他这个妈还真是无药救了。
要是让她知道是成晓诗留住了她的资金,她会不会感谢那丫头?
其实莫枭还真不敢想这个问题,凭他对姚然的了解,她有可能会误会是成晓诗故意将她的资金弄到了他的账户上。
不过他有证据,等到他抓到秦婷可以致命的证据,他会将她送进监狱,让她的后半生只能在监狱里度过。
成晓诗收拾好后,就下了楼,见厨房里的莫枭正在优雅的吃着早餐,成晓诗翻了翻白眼,一个人吃饭用得着这么优雅吗?
成晓诗几步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然后大手一伸拿着土司开始狼吞虎咽的开始吃了起来,莫枭抬眼冷冷一扫,就知道这丫头是故意气他来了。
“你几天没吃过饭了?”莫枭怕她噎着,将一杯牛奶放到了她的面前。
成晓诗嘴里嚼着东西,一边吃一边回答了他的话,“我天天都吃,顿顿吃你不知道?”
看着她那没有一点样子的吃相,莫枭的嘴角抽搐,这样一个丫头怎么就能让他如此的深爱?“把它喝掉。”
成晓诗倒是也不客气,拿起牛奶喝了起来,正喝着呢就听见悍贝汪汪的叫声,“汪汪……”
成晓诗回头看了看刚进门的悍贝,“你咋地?”
悍贝摇摇晃晃的走到她的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腿,成晓诗呵呵一笑,看样子它是饿了,“饿了,等着我给你弄吃的去。”
看着悍贝的变化,莫枭的心里真的对这丫头佩服了起来,看来她不仅仅有收服人心的本事,也能让脾气暴躁的藏獒变的乖顺起来。
莫枭吃过早餐就一个人先离开了,成晓诗想起于傲风脱离了危险,便给张清打了电话,“喂,张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于傲风脱离危险了。”
听到这个消息,张清的脸上才算出现了一点点的笑容,这几日她一直没去公司上班,母亲的病情有些恶化,她怕成晓诗和司小苗担心所以没有告诉她们。
“嗯,挺好。”
听见她淡淡的语气,成晓诗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张清是不是阿姨出现什么问题了?”
这个成晓诗总是这么机灵,张清压了压嗓子出声道,“没有。”
“张清,你觉得我要想知道点什么,很难吗?”成晓诗感觉的到,她没跟自己说实话,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和司小苗。
张清叹了口气,“哎,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医生说她挨不过这几天了。”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一个人在医院里扛着,还把她们当朋友吗?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不想因为这事让你们烦心。”要不是成晓诗刚才那么说,她还不打算告诉她。
“你就不是我姐们。”扔下一句话后,成晓诗气愤的挂了电话,然后上楼换了一身衣服,同时也给司小苗打了电话。
“喂,司小苗,张清妈妈病情恶化,估计挨不了几天了,我要去医院你去不去?”
司小苗正在家里勤学苦练,一听这话立即不高兴的抱怨了起来,“这个张清她可真行,就这么把我们当姐妹的?等我一会儿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去找你。”
“行,让云洛的人送你来,我在家里等你,一起去。”让云洛的人来接她,莫枭也能放心一点,不过她要出去还得先给他打个电话才行,不然她还真不容易出去。
莫枭见是家里的电话立即接了起来,“怎么了?”
“我要去趟医院,张清的母亲病重,我和司小苗要去看看,不过你放心云洛的人会送我们去。”
“我叫医生会诊过了,刚刚得到回音,没什么希望,因为她母亲的病情太过严重时间又久,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所以好好的安慰她一下吧。”因为医院里有人守着,所以有什么动向他自然会第一个知道。
之前他就想帮帮张清的母亲,可是因为事情太多也就没太顾的过来,不过国外的医生说了,如果早在一年前能够得到更好的治疗,或许还有救。
“原来你知道了?”
“我本想等今天晚上在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先知道了,去吧,晚上我去接你。”
“嗯,知道了,不过你晚上可不能一个人去赴宴,太危险。”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坏事,总得小心一点才好。
“别担心,白洋赫他们会跟着去。”
“那就好,晚上我等你。”
“嗯。”
挂了电话的成晓诗走下了楼,看了一眼门外的保镖,见一个人正在接电话,估计是莫枭打来的,拎起沙发上的包包推门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保镖见她出来,便上前一步,“莫太太,莫少让我们护送,请您理解,我叫钱峰,有什么事情您可以直接吩咐我。”
成晓诗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你们了。”她知道莫枭是怕有危险,所以她不会对这样的好意不理解。
没过一会儿司小苗的车就停在了门口,看了看前后两辆车,成晓诗笑了笑,这个云洛也是够小心,不过她是开心的,他们这样紧张说明她们在他们心里真的很重要。
医院内,突然来了这么多的人,自然会引来很多人观看,成晓诗看了看身后西装革履的保镖们,也难怪这么引人注目,瞧瞧他们的身材个头,那都叫一个标准帅气,只不过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脸上似乎都写着生人勿近。
看了一眼医院门口的人,又看了看身后的钱峰,“我看你们可以留下几个人,其他人就先回去吧,这么多人留在这里实在是不太方便。”
钱峰微微点了点头,“是,我来安排。”
成晓诗见人离开,便和司小苗走进了房间。
没一会房间门口只留下了六个人,钱峰算在内,其他的人都去了外面,每个楼层都有他们的人,为了以防万一。
进去后张清正在床前守着她的妈妈,见她们进去,她擦了擦眼泪,这感觉让成晓诗心里一酸,对成晓诗来说,失去母亲的那种痛,她永远也无法忘怀。
司小苗看这张倩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几天没见张清瘦了一圈,不用想也知道她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张清走到她们两个人的面前,牵强的笑了笑,“坐吧,我给你们倒点水。”
成晓诗抬手拉住了转身的张清,“不用了,张清好好的,别让阿姨不放心。”
张清明白成晓诗话里的意思,回头看了看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妈妈,她的眼泪在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五年了,整整五年,她一个人买掉房子和妈妈相依为命,为了给妈妈治病,她拼尽力气进了莫氏,就为了能多拿些工资。
她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让妈妈的病慢慢的好起来,可是为什么?她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之后,老天依然要夺去她唯一的亲人,为什么?
张清在心底无声的嘶吼着,嘶吼着命运的不公,她恨,恨自己无能……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成晓诗的眼泪也流了下来,看了看床上的人,成晓诗将她拉到了里面的洗手间,因为莫枭给她们换了vap病房,设施什么的都比原来好了很多倍。
司小苗的眼睛也有些湿润,看着这样的场面谁的心里都不好过,一进洗手间,张清便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来,这些天的压抑,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
成晓诗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无力的,她们只要借给她肩膀,陪伴在她的身边就可以了。
就这样几个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想到自己的母亲,成晓诗心也异常的沉重,如果妈妈还在,跟着她和莫枭一同生活,那该多好?
可是有些事情往往就是如此的不如人愿。
半个小时后,成晓诗拍了拍张清的肩膀,“张清,你还有我们,你不是最孤独的。”
张清哭红了眼睛,此刻有她们在她的身边,她真的是很知足,“谢谢你们。”
司小苗听见她的话,擦了一把眼泪,“死丫头,谢什么,我们是姐妹,生死与共的姐妹知道了吗?”
“对,生死与共的姐妹,以后我们就是一体。”
张清抬头看着她们,然后张开双臂再一次的抱住了她们。
紧紧抱在一起的几个人,仿佛任何人任何事也不会把她们分开一样。
“好了,坚强一点,让阿姨放心的离开。”成晓诗相信现在没有什么让老人走的安心更重要了,既然无力改变什么,那就尽自己的力量让即将要离去的人走的安心。
司小苗看着张清也点了点头,“是啊,张清,让阿姨走好最后一程吧。”
张清点了点头,她心里清楚,这已经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说着说着张清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成晓诗可以体会她的心情,母亲对一个孩子来说,那就是天,所以天塌下来的感觉真的让人无法想象……
几个人出来坐在了沙发上,见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成晓诗让钱峰去跟她们买了些吃的,不管怎么样都要吃饱肚子才行。
成晓诗见张清有些疲倦,“张清,我跟司小苗在这里守着,你到旁边的床上睡一会儿去吧?”
“不了,我想守着她。”她知道,能守着妈妈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她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成晓诗见她坚持不想离开,也就没在劝说,毕竟这个时候,要是换成了她怕是也不会离开半步。
“那好,我们一同守着阿姨。”
张清抬眼看了看成晓诗,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她的眼里有着无数感激,成晓诗可以感觉的到,正在张清在此看向床上的母亲时,却见床上的她睁开了眼睛,她快速的起身靠近了床边,“妈……”
一声呼唤让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勉强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成晓诗和司小苗,张清的母亲动了动手,好像在叫她们过去。
成晓诗拉着司小苗走了过去,“阿姨,阿姨。”
看着她们两个丫头,张清母亲艰难的张开了口,“我家闺女就交给麻烦你们照顾了。”她看得出来,这两个丫头对张清很好,张清也很喜欢她们。
这个女儿没什么朋友,除了她们两个恐怕再也一无所有了,不过幸好在她即将要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她遇到了她们,她感谢老天将她们两个送到了张清的身边。
成晓诗点了点头,拉住了她的手,“阿姨,您放心,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一定照顾好她,你也好好的,等你出院了我们带你出去玩。”
“对,阿姨您好好的,快点好起来,我们陪着您出去玩。”
听见她们的话,张清母亲的眼角处留下了一滴滴眼泪,看了一眼张清,“闺女,妈妈感谢你这些年的努力和陪伴。”
“妈,有你才是家。”
“闺女,听妈妈说,妈妈没什么能留给你,所以更不想给你留下伤心和的眼泪,以后好好的生活,找一个爱你的人结婚,如果有一天能见到你的爸爸,原谅他吧。”
“妈妈,你不要说这些,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张清的话语十分的哽咽,站在一边的成晓诗揪心似得难受。
“闺女,人都有生老病死,答应妈妈不要哭,好好的生……活……”
张清见妈妈说话十分的吃力,为了不在让妈妈担心,连忙的点头,“我答应你答应你,您不要在说了,休息一下。”
见她答应了自己,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看着机器发出的声音,张清大喊一声,“妈妈……妈妈……”她就这么走了……
成晓诗和司小苗两个人也哭了起来,他们谁都没有想到阿姨会这么快离开,本以为她还会在撑几天的,成晓诗打开门让人叫了医生,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希望医生能让她在睁开眼睛看看她们看看张清,可是她还是失望了。
医生们很快走了进来,看了看床上的人,便安慰了一声,“节哀顺变!”
张清趴在床上大哭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哭的伤心欲绝……
成晓诗和司小苗也都哭了起来,说起来她们几个的身世还真是有些相似,不是没有爸爸就是没有妈妈,成晓诗有爸爸也跟没爸爸一样,张清那个爸爸也跟没有没什么区别。
接到电话的莫枭,本来正在要去四海宴的路上,可一听说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只好让白洋赫改变路线去了医院。
进门的那一刻看着几个丫头哭的眼睛红肿的样,他的心里也有着微微的酸楚,进步走到成晓诗的面前,莫枭将她抱在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发,什么都没说就那么抱着她。
成晓诗的泪流的更多,止不住的往下流,怎么擦都擦不干,她不想哭,不想让张清看见更加难受,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看着怀里哭的跟个泪人一样的丫头,莫枭抬手擦了擦她的眼睛,“不哭了,你们这样,走的人会很沉重。”
成晓诗回头看了看床上没有了生气的人,心情难以平复。
这个时候,云洛也赶到这里,虎子和腾少也都赶了过来,很快大家帮着张清给她的母亲准备了后世。
在张清母亲去世后的第三天早上,因为母亲生前有遗愿希望自己能被海葬,所以张清尊重了母亲的遗愿,将她的骨灰进行了海葬。
这一天,对张清来说真的太过沉重,司小苗和成晓诗两个人都陪着她,看着她越来越消瘦,都为她的身体担心,海葬结束后,成晓诗本想让张清去她那里住,可是却被张清拒绝了。
司小苗的邀请也被她拒绝了,看着她们两个人,张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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