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旺旺的对铺是小龟,他名字叫郑越汌,只是因为偶尔一句玩笑才给他起了这个名字。至于什么玩笑,暂且不提。
小龟和旺旺绝对是一对活冤家,但凡他们俩碰到了一起,如果不对着掐起来,似乎都对不起这两个人的交情。
“哈哈,晒成小龟这样的肤色吗,我的皮肤这辈子是晒不成了!”旺旺笑着说,他没有料到,一个枕头砸过来,竟然硬生生落在旺旺的头上。小龟气愤的跑过来,嘴角撅起来,手一面打着枕头,一面质问着旺旺:“你再说,你再说我就打破你的头。”
小龟的气势很多时候都会压倒旺旺的,也是很多时候,旺旺都不会反抗。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天天打打闹闹,倒是玩的不亦说乎。
到了高中,我的思想也变得不再似初中那么单纯和复杂,转而看到很淡了。
“小龟就是厉害,哈哈,旺旺你可要头破血流了。哈哈……”
躺在小龟上面的人叫张游港,他比我们大一岁。有时候,我看着他长得很像我的一个哥哥,他个子不高,但是人缘颇好,认识的人自然也不少。
“越汌,越汌,越汌,我错了。”
旺旺求饶着,只等他说了第十几次,才放开他。
高中的生活比初中来说有些苦涩,至少第一次到了这里感觉很失落,没有熟悉的人,没有在乎的人,也没有能够玩到一起的朋友。
有时候感觉,这个学校会和自己格格不入。甚至,最大的伤感就是虚渺的同学关系。我一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样想,而且会将别人想得很坏。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怀疑自己有心理疾病。看到一些同学学习比自己好会嫉妒,看到别人有女朋友会羡慕,看到那些人有好的朋友就想去抢过来。
而对于自己,似乎什么也没有,即便是有不少点头之交,那却也是点头,根本就没有任何别的来往。
军训来临了,在这炙热的季节,军训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大的煎熬。
起先的时候,我对军训还是充满了欢喜,但是到了军训的第二天,我才真正感觉到不好受。操场上光秃秃的,中间足球场上分布满了白花花的沙子。这些沙子像是一片片雪花,放眼望去,最大的感觉就是雪白。
但是这样的雪白并没有带给我透心凉的感觉,反而被一粒粒宛如豌豆的汗珠所侵染。
班级的同学还没有熟悉过来,一切都显得这样陌生。这算是开学的第二天,昨天的时候倒是见了一次班主任,也没来得及逐一观察四周的人。
不过,昨天我在很多女孩子的人群中,看到一个头扎马尾,身着一件紫色短袖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笑得很灿烂,似乎没有一点烦忧。
她很健谈,众多女孩围着她笑,她也滔滔不绝的说,看样子并不害羞。
只可惜,我没有看到她长什么样子,只是粗略的打量了一番。
到了第二天军训,我才从人群中看到她,就是这个女孩子,那个在中考的时候帮助过我的女孩子。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这个班级了,否则为何每一次做动作的时候,我总是感觉到她往后回头。
可能是我多想了,但是每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她居然又不看我了。
有一段时间,我甚至以为自己有疑心病,总是感觉旁边的人在看自己。
我们的教官长得很矮,脸上红彤彤的,像是被烈火烤过一样。每一次看到他那张脸颊,我最大的感触是疼,也许他们的训练比我们艰苦多了。
当初有一个学生想要上厕所,结果教官当场告诫我们:“我们当初训练的时候,我也想上厕所,但是军人嘛,要学会忍。我一个人憋了48个小时,就在烈阳之下,和你们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假如,你们连一点烈日都受不了的话,那么你们也便成不了多大的气候。记住,军训是为了给你以后的学习打好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