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天空飘起了片片雪花,晶莹透亮,纷纷扬扬。
皑皑白雪压在光秃秃的枝桠上,偶尔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压断的树枝应声坠^落。
病房内沉寂无声,静得只有江心朵清浅微弱的呼吸声。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周易蓬头垢面地冲入病房,“老板,发生什么天大的事了,需要半夜把我叫过来?”
“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你的办事能力!我让你调查江心朵,可是你给我的是什么资料,连她怀过孕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调查到!”
周易挠挠头,一脸无辜,“可是她的病例资料上并没有怀孕记录。”
任司宸敛眉深思,“或许资料做了手脚,有意隐瞒什么。”
江心朵睫羽翕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空洞的目光望向任司宸,轻启惨白的唇瓣,“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做到了吗?”声音柔弱无力,宛若游丝。
任司宸见她醒来,眼底掠过一丝欣喜,但是转瞬即逝,立即被愤怒所替代。
没想到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了莫少谦。
他究竟有什么好?为了他,可以抛弃奄奄一息的丈夫,可以抛弃自尊下跪道歉,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
“我已经撤诉了!”任司宸语气愤懑,冷肃地质问道:“你怀过孕?”
她顿时心头一紧,柳眉微蹙,“没有。”
“不愧是演员,演技出众,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任司宸嘴角勾起冷蔑的弧度,讥诮的话语字字带刺,尖锐毒辣,“还是说,自己都不知道怀了哪个野男人的孩子,不愿承认怀过孕的事实。”
江心朵羸弱地眨了眨眼,无力地阖上眼,“对,我是怀过孕,这下满意了吗?”
“孩子是谁的?”任司宸厉声逼问。
“与你无关。”
“应该是那个姓莫的吧!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要你这种不会生小孩的女人!”
“能不能生小孩,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江心朵已经有了糖糖和果果,而且她最爱的人已经死了,能不能生育已经无关紧要。
任司宸寡冷的薄唇间逸出讽刺声,“不能生育的女人还能叫女人吗?废物才差不多!”
“我能不能生育,与你无关!更加轮不到你来嫌弃我!”江心朵翻过身,背对着他,“我累了,你走吧!”
*** ***
翌日。
突然,医院走廊传来一片嘈杂的声响,一群记者围堵在了病房门口,你推我攘,硬是将房门撞开,冲了进去。
记者们将病床团团围住,举着长枪短炮,对着江心朵疯狂拍摄。
刺眼的灯光将江心朵惊醒,一睁开眼没想到四周围了这么多人,一名名记者好似凶神恶煞,犀利地挖掘她的新闻价值。
江心朵后怕地用手遮住双眼,拉上被子遮住了脸,“走!你们都给我离开!”
可是记者寸步不让,一见她醒了,立即逼问她——
“你之前高调宣布和莫少谦先生的恋情,为什么在他被拘留之后,你会和Shawn先生出入私人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