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大殿内,张德彪表情惊讶,一脸难以置信,眼前这位国字脸,剑眉星目,鼻如悬胆,身高近七尺的中年人,真的是老猴王?侯金的父亲?器宗的宗主?
不应该啊!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就算公龙被一只母猴子那个啥了,可在其后代身上多少也应该能看出龙的影子吧。反观自己身边这位,长相歪瓜裂枣、尖嘴猴腮不说,算上鞋底子,他的身高都不会超过一米六五。
从他身上别提找出龙的影子了,兴许把他放归森林扔进猴群中间,怕是他也未必会招猴子的待见。张德彪见侯金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和自己站在一起,一双老鼠眼却不停偷瞄向老猴王,而另一侧的魏明,他的嘴唇似在一启一合,明显正在对老猴王传音。
至于前方端坐在雕花太师椅上的老猴王,他在与魏明的传音过程中,左手食指时缓时急的敲击椅把,脸上时而泛起惊讶之色,时而又面露沉思。
一时间,张德彪有种被人晾在一边,自己完全是个多余人的感觉。然而不等这种感觉持续多久,他就见到老猴王“嚯”的一下,从端坐的太师椅上立起身子,接着,老猴王竟然一脸堆笑的朝自己走过来。
张德彪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侯金的惊呼声便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父亲,您有话好说千万别动手,我保证再不偷偷溜出去了,这还有外人在呢!”
感情猴哥是遇上如来了!老猴王的教育方式挺直接的嘛,不打不成材,搞半天猴哥身材矮小,长相奇葩的原因是出在成长环境上,唉,可怜的娃!
“对不住,光顾着了解情况慢怠张掌柜了。”老猴王的话打断了张德彪的思绪。
闻言,张德彪先是一愣,继而主动对他深施一礼,微笑道:“不敢,我是小辈,侯宗主这么叫我,我可不敢当,再说我跟您儿子侯金也是兄弟相称。”
“哈哈!好,好。”侯宗主大笑出声,欣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才扭头用别有深意的目光望向张德彪。
只听他说道:“张贤侄,我如此叫你你不会反对吧?”
稍微一顿,不待张德彪接口,他又道:“不知张贤侄的师父是哪一位高人?另外我观张贤侄年纪轻轻,就独身一人在外历练,莫非是尊师命,亦或是奉父母之命?”
掌权的果然心眼多,老猴王这是查户口呢!一想到查户口,张德彪心中大骇,浑身一哆嗦,猴哥,你不会还有个妹妹吧,咱可消受不起!
“呸,呸,瞎琢磨个啥呢,自己吓自己。”打消掉脑子里的不良念头,张德彪略一思索,回答道:“晚辈是个孤儿,从小在药宗长大,晚辈的师父是药宗的内门弟子梅开。晚辈今次同魏明师兄一起回贵宗,正是因为担心师父的安危,想回去药宗打探师父的下落,还望宗主您能行个方便,借我飞天梭一用。”
说完张德彪就露出一副焦虑的表情,要说这副焦虑的表情,他还真不是装出来的,只不过他担心焦虑的对象是一人一猫,而非他口中的“师父梅开”。
“药宗,梅开,噢,原来是药宗梅家。”说话间,侯宗主的脸色渐渐变的阴沉,“李国修仙界,好,很好!让你们多得意几天。”
当听到堂堂一宗之主竟然知道梅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时,张德彪心中一凛,暗道一声“不好”。
他本身就是个小人物,更明白一个能引起高层注意的小人物,那将意味着什么,只有在两种情下,小人物才能引得高层的关注。
一种是咸鱼翻身,一鸣惊人,狐假虎威;另一种则是,该小人物与某件大事件联系到了一起,从而吸引住多方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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