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錡拥着自是睡的极踏实,若非腹中饥饿难耐,杜秋还真不愿离开那温软臂弯。
枕边人正酣睡,杜秋并不叫他。自己轻手轻脚坐起身,下身有粗糙的痛感传来。转念想起昨夜的温柔缠绵,脸上犹自烫了起来。
身体的痛楚象征着她已不再是青涩纯真的闺阁少女,而是名符其实的郡王侍妾。即便李錡已有王妃谨慈珠玉在前,又有无数妾室陪伴在侧。然而他还是她此生唯一的夫君良人。只愿今后能与他琴瑟和谐,更能常伴他身侧。
昨夜情浓之时匆忙褪下的衣衫凌乱扔了一地,杜秋有些好笑。两人竟能这样赤身相拥一整夜,睡前连贴身衣物也没穿好。她正一脚踩在地下翻找小衫,身子猛的就被一支有力的臂膀揽回榻上了。
真吓的杜秋一个激灵,口中也随之一声惊呼,又怕守在殿外的侍女听到闯进来,慌忙用手捂住嘴。李錡直看的有趣,嘴角坏笑一闪便一手伸到被里在她腰上轻轻捏了几把。杜秋受不住那种痒痒的难受,不自主的便扭动腰身来躲避。又哪里能躲得掉,李錡一生至此经历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自然知道怎样调笑一个初经人事的小丫头。
于是,双手同出去挑逗她身上不同处的敏感。杜秋闪闪躲躲得咯咯直笑,又不敢大声,几番下来身子都软了。只好轻声求饶道:“好王爷,放过秋儿吧。”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轻颤,面上羞涩难当已有两团红粉附上。
李錡气息逐渐粗重,一双大手不再挠捏,转而开始了轻柔爱抚。“叫我怎么舍得放过这样美的秋儿…”一室春光,两情缱绻。任谁也抵挡不住这样的春闺诱惑。此刻,再无人说得出一句话,只余声声喘息轻吟。
已到了早饭时辰,荀珍领着新来的两个丫头与荀璃荀珠还候在寝殿外。每人手上都端着一个梨木雕花盘,盘中盛着李錡与杜秋今早要换的衣物饰品。那两个丫头还算伶俐,长的也清秀白皙。脱下浣洗处那身粗使下人的装束,换上新领到的侍女服饰,看着也顺眼不少。
按着规矩,此时已是将菜品摆桌的时辰了,可内殿还不见动静。荀珍自然知道李錡昨夜留宿下来意味着什么,也早就嘱咐过殿中伺候的奴才们不要去打扰主子歇息。她虽心下有些着急,但还是面色如常的端正站在离寝殿门稍远些的地方候着。她也不是第一天伺候了,自然知道规矩。可据她所知,李錡还是头一次这样陪着一个侍妾睡到这个时辰还不起床。从前无论是谁陪侍,他都会在早饭前离开。
荀珍心底暗自惊叹,看来这个小小的杜娘子着实不简单。前几日因为死了一个侍女病了一场就能让李錡怜惜至此,甚至带去意书斋衣不解带的亲自照料陪伴。也难怪王妃那样按捺不住,一日几次的暗中派人来问话。这样下去,恐怕她的地位就要越过那些高位侧妃了。
这样想着,心底越发着急。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上前叩门,就听到内殿有人在喊:来人。
忙垂首快步走上前推开殿门,屈膝道:“奴婢在。”不见有别的吩咐,那便是要更衣了。喊了还侯在殿外的其余侍从进来,一丝也不乱的分成两拨给两位主子更衣梳妆。
今日给杜秋备的还是一身素服。不过已不像前几日的素白色泽,而是淡淡的肉粉色。衣衫上所绣花样也不多,看着很是清爽淡雅的样子。
李錡陪着杜秋用完了早饭才离开清秋苑中。临走前叮嘱她别忘了去给王妃请安,又说请安的规矩会让荀珍教她。
杜秋心下奇怪,不是才教过请安的规矩么,怎的还要再教一遍。一转头对上荀珍暧昧的眼神,才明白过来。顿时脸颊便如熟透的苹果一般,从里到外都是红的。心中不免也有些抱怨,王府规矩还真不是一般大户人家能比的。只是昨夜初次陪侍李錡,今日就连请安的规矩都变了。
其实那规矩也不算太繁琐,只是要在请安时行叩拜大礼,大礼毕了还要向王妃侍奉茶水。王妃也会象征性的训导几句,再下些赏赐作为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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