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雪儿进宫。”
就这样吗?为了体弱多病的姑姑入宫,宫门易入可难出啊,这牺牲也未免太大了,她有些羞红的耳根让晚歌知道了些事。她也明白,安雪儿这事,恐怕不只是只有安家的人知道吧,要是有心人早早地就收买了厨子,让她七月去不掉,不就让安惠妃的希望落空了,这些事,看似千头万绪,进宫真的很好吗?还没有进,外面就已经先算计起来了,只怕入了宫,性命怎么丢了,也不晓得,到时候要悔恨就晚了,她宁愿闲云野鹤一般地抚琴吟诗的。
“厨子不换是不行了,可是我想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走了个崔厨子,还可以来另一个,人是防不胜防啊。
安雪儿害怕起来:“姐姐,那怎么办啊?要不我让爹爹把那厨子抓起来,送了官府,让他供出是谁让他做的。”
这些事,能牵扯到官府吗?恐怕查到最后,他们也不敢深查了,那厨子也可以一口咬定只是他一个人做的,或是无意的,又如何,浪费气力而已,终究,苦的还是自已,那斑却已生成了,惟今之计也只有亡羊补牢了。这安家小姐倒是没有什么心机的,这么一个单纯的人儿要是入了宫,也只能成为别人的棋子啊,晚歌的心里升起了一抹同情,如果她不是看了不少的书和电视,她也想不了那么多,人心可以难测,可以高深,也可以肤浅啊。
“雪儿,晚了。”一个半白头发的老人和个慈祥的夫人走了进来,一边摇头一边说:“那崔厨子,卷了细软逃了。”
“啊,爹爹,可是向姐姐说还有真正的黑手,怎么办,我们还不知道是谁。”安雪儿惊叫起来,摸着脸哭着说:“雪儿宁愿不要进宫,也不要变成这个样子啊。”
这想必就是月城的财神爷安老爷了,晚歌起身行了个礼,却让安夫人扶住:“万万不可,向小姐可是我安家的大恩人啊,我雪儿的脸就得全靠你了。”竟然就要向她行大礼,晚歌惊呆了,握着她的手。
这是一双宽大而温暖的手,是一双爱护女儿的手,更是一双慈母的手,晚歌感动了,在受过那么多的冷落之后,这双手,带着母爱也带着温暖让她动容:“安夫人,请起,晚儿必会效绵帛之力,尽力治好雪儿的脸,雪儿救我兄妹,晚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安父也笑着拍拍安雪儿的背:“瞧,向小姐这般说,你也放心了,真是一个好姑娘啊,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我女儿就有救了,向小姐,你放心,我安贞说话算话,必会分你一半家财。”
晚歌摇摇头:“安老爷,安小姐能收留我们兄妹,晚歌已是感激不尽了,钱财乃身外之物,晚歌更喜欢靠自已的双手来赚钱,若是安老爷有心,可将这些钱财拿去救济街头的孤儿老卒,更为安府积福啊。”
“好,好,好。”他大笑着连说了三个好:“雪儿能认识你,真是三生有幸啊。”
安老爷的平易近人和安夫人的慈祥,让她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看着安老爷那防备的眼神松散,她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是在试探她吧!幸好她不是贪心之人。
是她太大意了,还是秋月是有心的,让那崔厨子就这样走了,让官府辑拿多半也是没有结果的了,总之,这一饮食风波就过去了,而安府照顾她哥哥也越发的细心,没二天,向晚清就可以下床走路了,再加上她的食物补身,年轻的他,在这大病之后,更显得精癯和俊朗,通常让那些丫头们看得脸都红了,更没有人会介意他的脚是不是跛,毕竟他是安府的贵客。
向晚歌正在挑选着益母草,而那好学的花想容就站在一边观看。
“这东西真的可以让肌肤又润又白?”
“这当然了,当年有个女皇上,武则天,她就一直专门用益母草来美白,一直到老,那肌肤也是白白的。”她笑着,将那挑好的益母草放在一边。
“晚儿。”向晚清叫着走了上前:“今儿个,哥哥出去看看,有什么活干的,身体好多了。”
“啊,向哥哥还要出去,做什么事啊,你在安府还怕没你饭吃吗?你大病才好的。”花想容叫了起来:“还是你嫌安家的饭菜不好,想要去赚银子加菜啊。”
向晚清搔搔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晚歌笑着抬头:“我知道哥哥的意思,但是哥哥,我不介意你那样做,毕竟人是要自立一点好,可也要等你身体完全好了先。”
“就是啊,要是又倒了,可又要向姐姐照顾你了。”花想容叫喊着:“不管,向姐姐的话呢,就是大道理,她不让你去你就不许去,你要是没事做,可以帮向姐姐做这些事,别看这些,可让向姐姐忙得很。”
晚歌无奈地笑笑:“表小姐这张利嘴啊,就是没有人能说得过她,哥哥,你先坐下歇着吧!你要是觉得没事做,闷着,就帮晚儿摘这嫩点叶儿下来。”
“说不过你们。”他坐了下来,看着他最疼爱的妹妹,她的坚强,让他真的很骄傲,他不得而知,为什么晚儿会那么多的东西,但是这个妹妹,真的让他眼前一亮。
她将桃花捣成汁,呆会让安雪儿放在脸上,揉擦,这桃花可不能小看它了,这可是去斑美白的圣品,虽说现在已是五月天了,可是安家老爷就是有办法在这个时候为她寻来新鲜的桃花,再加上吃食方面也是去斑的,每天都不断地尝试着方法,这三天以来,又可以明显地看到安雪儿的斑淡化了,真是让人兴奋啊,可是她也寻思着,待哥哥好了,到外面看看,住在安家,虽是衣食无缺,让人侍候,但毕竟是别人的家,千般万般好,也不如自已的狗窝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