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度蜜月如何,到台北去。”,高军说。
“台北市是个什么地方,我也想知道?如果真的要去也是好的。”,维奇斯说。
“台北市就是台北市,香港、澳门跟澳门、香港——”
“也好的。”
“好的地方,这个地球是很多的,国家也多,想去的地方也是不尽的。脚踩在国界山河,便有我国他国之说了。”,高军谈谈着,话题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好像明天就要去统一,就要拯救世界。
“你动不动就说改变,好像凡事都能改变似的。”,一下子就灭了他心中金黄色的火苗。
“也总将是一眼而已,也不是非要去改变了,历史总有历史因素,你毫无所为的。”,也一下子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又好像是一种安于现状,满肚书生酸穷味。
维奇斯并没想过他的内心就像烧红的铁块,那浓眉下一双深邃的眼,胸怀大志。她便觉得眼前这个人,并非只图个人享乐。
在返程的路上,在大学路中的两边长着非常繁盛的榕树,她看着不断往后退的树,五指伸出窗外,好像要捉住了风的尾巴。她突然激动起来,眼闪着光:“一滴水的快乐并不取决于重量,而是看它否有归顺大海的心。”
高军重复了几遍后,心里赞叹她的才思。“我就是这一滴水,你就当成我的名言,写在你们社的边框边。”
“你倒是懂得出名,真真的,并不是谁都能够理解你。个人的小忧伤,何必搞的天上下雨的场面呢。”
“下雨了,我也不怕的,至多给你打扇,接你往家回。”,高军的脑子转得也快了,接上了她话。
维奇斯在这一刻,明白了,她为何嫁给他,为何对他有好感,就因为他的敏捷思维。知道这一点就好了,就足够了。
等维奇斯挺着大肚子,即将生时。
房子已可以入住。乔迁之喜,请了三桌人吃饭。
高大的玻璃窗,阳台大,一个鸟巢的吊椅。低矮的大床,桃花心的木质家具。一个大的榕树根系粗大,倒过来在经过雕刻工的加工,得出有实用价值跟艺术欣赏价值的高山流水的茶几墩。
“入住新家是好的,可才装修好,墙上的油漆,跟木门的甲醛味还未消散,这对胎儿不好。”,蔷薇在饭桌上说。
“那是的,还有新入住,如果要磕碰墙壁什么的也是不行的,对胎儿的长相五官影响很大的。”,小楠停筷子,讲关于她那边的习俗来。她这一说,又得了李主编的点头。高军的母亲觉得既然如此,坐月子的话得回梅城,这也好,由自己来照料最放心了的。
过了两天。
维奇斯的母亲打电话说:“到梅城去吧,跟你婆婆处处也好。”
高厚辛跟高军也极为赞成,这样维奇斯也点头了,本来在虚市预订的产房也退回了。
高军的母亲向学校请了两个月的假,校长从另外的一个学校调来一个代课老师。
高厚辛还特定要请校长吃饭,校长笑着说:“高老师,要请的话,等你儿子摆满月酒,我准去。”
高厚辛与校长共事一起,数一数也十二年了。
梅城跟虚市是沾边的两个市,互通高铁高公路,白天城际快巴也十分钟一班,省政府是有意要建成一小时经济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