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略带紧张地注视着那地儿。只见那片草丛摇了半天,猛然钻出个蓬头垢脸的白袍男子来。
静虚愣了一下,不禁捧腹大笑起来:“我说于宽兄弟啊,你不是去体验和尚我的口诀吗?怎么弄得……像是刚和人打了一架似的?!”
于宽脸露尴尬之色,实在是不愿承认自己绕了半天才回到这里,还把原本整洁的头和衣服给弄乱了。
大胡子倒是没有静虚那么通人情,他就是一个简单的人,心里想什么,脸上就是什么,他心里因等待而生的怒气还未全消,不由得板着一张糙脸,理都没理于宽。
于宽自知理亏,尴尬地笑笑,嗓音里饱含歉意,说道:“两位大哥,真是对不住了,小弟愚笨,这些年又荒废了自己这身功夫,要重拾起来,实在是不容易,这才花费了这般多的时间,请两位大哥多多包涵,他日小弟请两位吃酒,以视赔罪。”
于宽这一口一个大哥的,直把大胡子肚子里的怨气都说没了,更何况于宽还说要请他吃酒,这正是大胡子人生的一大爱好,不由得乐开了花,脸上也放松起来,重新换上了亲切的笑容。
于宽见大胡子终于露出笑容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能看出来,这大胡子心肠不坏,和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关系似乎也不错,这可是个抱大腿的对象,这关系可万万不能搞坏,更不能断。
由于于宽浪费了大量的时间,这下子他们赶路的行程可就吃紧了许多,这一上路,静虚和大胡子更是没有了之前的从容,直接用上了轻功,眼看着他们二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于宽咬了咬牙,暗暗运用内力,再把它们聚集在自己足下,膝盖上,模仿着静虚施展轻功时的姿势,脚掌一用力,整个人飞了出去。
静虚和大胡子在树上跳得好好的,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头上一凉,于宽就这样从大胡子头上凌空跨了出来。静虚和大胡子的轻功在教里虽不是顶好的,但也是佼佼者,虽说早就得知于宽轻功惊人,但此刻眼见于宽如此轻松就越过自己,还有继续提的趋势,两人也是暗暗心惊。
但两人还来不及为于宽喝彩,就瞧见他的姿势极为难看,几乎是四肢乱甩的,但他这副惊险的样子,却每一次都能准确地踏在树梢上,也是件奇事,比较在施展轻功中为保持平衡,姿势是很重要的。
于宽在第一次跃出去的瞬间,就知道自己聚集在脚上的内力过多了,导致他一下子飞得太高,整个头还蹭到了树干上,脸侧火辣辣的痛,不过幸好那时静虚和大胡子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不然这个脸就丢大了。
第二脚的时候,于宽学乖了,想着减少内力的输出,谁知在这半空中,他居然紧张起来了,再说他在控制内力这方面又还是个新手,输出的内力竟然不减反增,这第二脚一踏下去,把他高高地甩起,直接就跨过了大胡子和静虚,跑到他们前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