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浅薄的气在自己身体里不知哪个部位悄无声息地钻了出来,并马上被柴老头的气给捕获住了,于宽尽量在放松的状态下,尝试控制那股弱小的气。
这说来也神奇,刚刚还不得要领的东西,于宽却突然开窍了,连他自己也搞不懂怎么回事,这股微弱的气一出来,于宽居然能控制自如,顺利地赶着柴老头的气冲破各大穴道。
柴老头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手指在于宽背后迅地往穴位上移,同时嘴里也用白话文的方式,讲解着每一次运气的要诀,确保于宽能听得懂,只不过柴老头口中的要诀可以说是为于宽特制的,别人运气是由一到十,他给于宽讲的却是十到一,完全倒着来。他也压根不管于宽这样修炼后会有什么后果,他虽说对于宽的奇骨深感兴趣,却也只把他当做自己白老鼠的程度而已。
在这冲破穴道的途中,又是一个难捱的过程,这每冲破一个穴道,难度就加上一倍,所用的时间也更长,最要命的是,于宽体内的针刺感不减反增,所以等他运气的熟练度逐渐上来的时候,他又有空去体会那股磨人的疼痛感了,那痛感最后的终极版,如果用于宽的话就是:有人用刀在据你脑子。
于宽在最后阶段五次三番地想晕过去,却都被柴老头的内力猛然一厉给震醒了,柴老头为防止于宽真不小心咬着舌头了,还把自己的裹脚布拿出来,塞他嘴里,于宽有几次都是在痛与臭的双重夹击下生不如死的。他只想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不是被追杀,就是被吹翻,然后就是挨冻,而现在就快被活活痛死外加臭死了。
等于宽的气跟着柴老头的气冲破天灵盖的时候,于宽身上的痛楚在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几乎是脱力地倒在地上,整个人软成一团,动都动不了,身体大量出汗,像刚水里捞出来一样,四肢不正常地抽动着,胸腔鼓得像抽风机,脑子倒是清醒地可怕。于宽脑袋上方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他斜着眼睛向上望,柴老头笑意满满地冲他乐,似乎很满意于宽现在的状态,他缓缓说道:“小子,现在感觉怎么样?”
柴老头这话还真是个问句,毕竟他是第一次用这种粗暴的法子。
于宽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尝试的是多么危险的东西,他维持这瘫倒的姿势开始尝试运气,按照柴老头所说的要诀,慢慢地一步一步来。
柴老头倒也不急,站到一旁等他自个儿感受。
一刻钟过后,于宽已经让自己体内的气顺着身体各大部位走了一遍,他能感到自己体内的气不够浑厚,不够多,由此可见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对于内力的修行是多么的懈怠,但这气虽少,却是细水长流,源源不断的。
这一周目运行下来后,于宽明显感到自己原本萎靡的精神一振,手脚也略微回复了力气,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体四周的寒冷感知度下降了,也就是说,他更耐寒了。
这一点对于宽来说实在是大大的惊喜,只要能保暖,刚才的痛楚都不算什么,这下子,柴老头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崇高起来了,就连看他老人家的眼神也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