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女人的眼中由不敢相信再到充满惊喜,眼眶也迅地凝上了一层雾水。只见她站起来,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袍子,更衬得她脸色红润。她掌下一撑柜台,手掌用力一转,身子就利落地跃起,从柜台后出来了,她伫立在静虚跟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正当于宽有点羡慕的时候,那女人就变脸了,她径直地冲向静虚,撒开双臂就朝他圆胖的脸上狠狠捏去,一只手还撒泼似的往他厚实的身上招呼,嘴里还尖声嚷嚷:“我让你回来?!你这死胖子还知道给老娘回来了哈?!奶奶的,居然把我一个人撂在这里大半年!你找死是吧?!”那女人打人的狠劲看得于宽肉痛,但静虚却依然笑嘻嘻的,脸上似乎没有动摇。
等那女人打骂够了,静虚心疼地圈住她,嘴里直道:“好了好了,和尚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气了,你身子不好,这会子还有兄弟们看着呢。”说完又转过来冲于宽说:“于老弟,这是我的媳妇,你没见过吧。映子,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于宽兄弟。”于宽连忙叫了声:“嫂子。”月映这才认真打量起于宽来,还皱着眉说:“长得还行。”
静虚都快被她气笑了,骂道:“瞧你这婆娘,大老爷们看得是长相吗?!那得是担当好不。行了,赶紧给我这大兄弟找套衣裳来吧,一会儿还得见人呢!”
月映哼了两声,扭着屁股走向于宽,她的视线一离开静虚,整个人都淡下来了,她示意于宽左右举平双手站直,手在他身上隔空掂量琢磨了两下,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转身走了。
静虚颇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啊,兄弟,我家婆娘就只待见我,至于别的人…..嘿嘿。”
……….
一间生意寡淡的茶楼里,白家父子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过表情严肃。
“那据您这么说,这于宽是假的咯?”白凌卿问道。
白老爷子沉吟片刻,回到:“不清楚….如果说是假的,那他应该不敢出现在我们面前,可如果说是真的…….”
“我有保准,那天我亲自确定于宽死了。”白凌卿抢白道。
两人又沉默下来,过了片刻,白老爷子施施然地开口:“不管怎样,多留个心眼,在未确定他的真假前,先不要动手。”
“孩儿明白。”
………..
月映掏了件月牙白的绑腰袍子出来,却不乐意让于宽穿上,她嫌弃地说:“胡老兄,您也不把这小兄弟身上拾掇干净了,就想让他穿上老娘这身袍子,这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这俩夫妇的伶牙俐齿倒是像个十成,大胡子根本不是他们对手。静虚也跟着附和:“对对,于老弟,麻利儿地到后头洗个澡吧,顺便洗个头,还有你身上这伤,哎哟喂,快去快去!”正说着就要赶人,大胡子了然地凑到于宽耳边说道:“他俩久别胜新婚,咱俩就别打扰人家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