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宽弯着腰坐在床边,一手用力地压迫着胸口,似乎这样能令自己好受些,一手吃力地扶着虎子,手上血管凸起,显然用了不小的力气,他的薄唇泛白,脸上肌肉微微抽搐,嘴里还不停吸气。? ? 毒蝎子就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群没有她的吩咐就冲了进来的女人,嘴唇微微张合:“把大夫送回房间里休息,好生伺候着,阿芬,你留在大夫身边给他解闷。”
于宽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你说我要没把这一脸倒霉相的虎子给治好,你要杀要刮我都没辙,可现在治好了,你这老太婆居然还要把我关起来,还放一个烦死人的丫头在旁边监视我?!
于宽越想越气,一张脸沉得可怕。倒是阿芬听到母亲的吩咐后,手拽着衣摆摇了摇,轻轻应了一声,可那眼里都是遮不住的喜悦。阿芬今年刚满十九,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她从小就和这群叔叔婶婶生活在这隐秘的小村庄里,这里的男人全是干粗话的料,谁不是大声说话,大口吃肉的?什么时候见到过像于宽这样文质彬彬,一身书卷气,长得又好看的青年?
一旁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们纷纷用调笑眼神扫射这于宽和阿芬,阿芬虽是个豪迈的女孩儿,但这时也略带羞涩地低下了头,一双大眼还不时瞟一瞟于宽,而于宽则像块石头一样,铁青着脸一动不动,装作没听见一旁尖锐刺耳的笑声。
毒蝎子见于宽脸色这么难看,出于对人才的欣赏,她的语气略略柔和起来:“你放心,等你把我们这村里上上下下的男人都给治妥了,老身保证立刻放你走。”
别人都说到这份上了,于宽还能作什么反应?只好认栽。
……..
于宽随阿芬回柴房已经大半天了,毒蝎子一个人佝偻着腰身,浑浊的双眼眨也不眨地注视着自己病儿子的睡颜,破了两道肉痕后,他的脸色红润了很多,像喝醉酒一样,红得令人诧异,呼吸也顺调了许多,正睡得香甜。毒蝎子心里充盈着淡淡的喜悦,虽说儿女的存在与性命对她来说一直都不是那么重要,在她心里,虎子和阿芬只是那个男人留给她的一个念想而已,无关紧要,但毕竟是老了,纵使是她,白头人送黑头人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毒蝎子在茅屋里待了大半宿,忽然注意到虎子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沉重,似乎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一张粗犷的脸憋得通红。毒蝎子不愧是个老江湖,见到这种情况也依然保持平静,她迅地抚上虎子的下颚,想把他的嘴撬开,却现他纵使在昏迷中,牙关也咬得死紧,显然一副正在承受极大痛苦的样子。毒蝎子布满皱纹的眉间皱成一个“川”字,她虽是用毒的高手,配毒,制毒,验毒,一样不在话下,却唯独不会解毒,对医术也一窍不通,她年轻时就是个心狠手辣的种,自己尝变毒草,对毒药产生了抗性,百毒不侵,就没有给别人解毒的好心肠,自然而然就只毒不医了,不然她也不会让于宽那个半吊子来医治自己的儿子。
毒蝎子在虎子的下颚点了两个穴道,总算顺利地把他的嘴打开了一个小缝,只见里面塞着偌大一块黑色的软状物,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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