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东西我就放门外啦!被别人拿走不关我事!!”说完后,一阵脚步声渐渐远离了于宽的房间。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屏住呼吸的于宽小心地松了口气,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直接面对古人,刚才真怕那小子会撞门进来。
于宽小心翼翼地踱倒纸门边,迅地打开门把门外的东西拖了进去,然后再火地关上门,整个过程他都低着头,力求别人不要注意到他,毕竟现在不是在现代社会,而是在古代,于宽平时电视看多了,总觉得古代的世界会更加凶险重重,动不动就拿刀子说事,而且现在他只有一个人在这里,无依无靠的,只能尽量保平安了,而保平安的第一条法则就是:低调。
等关上门后,他倚靠着纸门呆坐了好一会儿,虽说他平日不是个胆小的人,但现在人生路不熟的,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世界,说不紧张是假的。等冷静下来后,他定睛看向刚才拿进来的东西:早点是用一个托盘乘着的,里面是一碗放了咸菜的瘦肉粥,一碟炸得金黄香脆的榴莲酥和好几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就早点来说,这已经是非常丰盛了。而另一边则是一大盆还冒着热气的洗脸水,里面还浸泡着一条毛巾。
这个早点和洗脸水可以说是于宽来到这个世界后的一大惊喜,他能体会到准备这两样东西的人的细心,也能感到淡淡的温暖,这一点,给了于宽镇定下来面对这个世界的力量。
但他还是没有碰那些早点和洗脸水,虽然他已经饿得肚子叫,而且酒醒后的空腹感特别难受,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有没有什么仇家,在某些方面上,于宽还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于宽站起来,现在才注意到自己穿的是一身白色的棉麻布长袍,而一旁的红木椅子上还放着一顶做工不太好的方帽,看样子非常斯文,不像个江湖中人,倒像个书生。突然觉得脚板凉凉的,这才惊觉居然没穿鞋,只穿了一双长白袜子就到处走了。等他坐在床边把那双与衣服丝毫不搭,上好的履鞋穿上后,他走到梳妆台前,上面有一面铜镜。
于宽死死地抓着铜镜的边缘,不太敢看,心里直打鼓:拜托了,千万不要让我脸上带疤或者有一大颗痣,头尖额窄什么的,普通就行了,小弟要求不高………
完成祈祷后,于宽鼓足勇气瞪大眼睛猛地看向铜镜,只见里面的人梳着一个正统的髻,用白色的布带紧紧绑着,露出一个光洁的额头,下面挂着剑眉与细长的双目,脸上没疤也没痣,鼻梁高高的,********略显苍白,也略显薄。这很明显是一个薄情者的面相。
但这个薄情者的脸却是于宽看了二十多年,非常熟悉的脸,是他自己的脸。
这张脸虽说算不上帅哥,但也是个好面相,容易令人心生好感的类型了。
于宽瞪大眼睛盯着那面铜镜,他实在没想到搞到最后居然会是自己的脸,难道自己不是穿越到这个人身上,而是自己整个人穿过来了吗……..没可能啊……..
于宽苦苦沉思了许久,但还是得不出答案,最终他决定转移目标:就是那个一直放在床边的浅蓝色包裹。
那个包裹不大,但却有点重,于宽小心地把包裹上的结打开,把那几层布一块块揭开后,现里面放着一锭碎银子,一张做工精细的纸片,一小个封得严严实实的布袋,还有几个体积不大但有点重量的瓷瓶子。连洗换衣物都没有。
于宽有点嫌弃地皱了皱眉,他是个小洁癖,接受不了包裹里没有洗换衣物,但现在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就不要在意这些小事了。
他拿起其中一个瓷瓶子。那瓶身光滑洁白,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药”字,并没有其他能表面正身的东西。于宽有点无语地拿起其他的瓷瓶子,现上面居然不约而同地只有一个“药”字,别的什么都没有。
……全写着“药”,谁知道是什么药啊……..
于宽把瓷瓶子都放下,然后拿起那个长长扁扁的布袋,上面打着一个很奇特很难解的花结,并且这个布袋看起来虽然其貌不扬,但于宽一摸上去就知道了,用的是好料,看来这个布袋的原主人似乎非常珍惜这个布袋,不想别人碰它。
于宽花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把那个花结给解开了,还急出了一身薄汗,打开一看,于宽傻眼了,里面居然是几百根白得亮,长短不一,粗细不等的银针,这些银针一看就知道平时一定有好好打理,光亮地可以把于宽给闪瞎。
…….银针….莫非……我是个医生……?
于宽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象自己的职业。他定定地盯着那些银针,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抽出一根,长臂一伸就往那堆早点刺去,他逐个逐个地给每件点心检查,刺一下就抽出来看一下,然后再刺向下一件点心,等他好不容易把所有点心都检查完了,他脸上露出喜悦的微笑,然后把那根油油的银针随手一丢,开始抱着那碟榴莲酥啃了起来……..
等他吃饱喝足并打了个饱嗝后,他的目光渐渐移向那张做工精细的纸片上,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张纸片能告诉他下一步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