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前辈,什么是剑的道理?”
殷梨亭肃声问道,他隐隐觉得遇着此人是个绝大的机遇,顶尖的剑招、剑法、丹药、内功心法,他一样不缺,但所缺者就是绝顶的剑理。
张三丰不知为何,对剑道之理几乎提也不提,他只说剑理都在剑法里,剑法都在那里,你自去看去,有所得便是你的剑法,无所得只是领悟还不够,那就再去悟去。
“呵呵,按说以你的境界,我若说给你听有拔苗助长之嫌。不过我既然开了个头,让你问出这个问题,若是不解答,恐在你心中留下阴影,浪费了这么好个练剑的苗子。”儒衫中年道,口气虽大,却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剑的道理其实方才已经提过,说来简单,剑力、剑速、剑巧,这便是剑的道理了。这之上尚有一层,剑意,不到炼神不可得,剑意之上是否还有更高的层次,这卓某就不知道了。”儒衫中年说道,抖了抖酒壶,空了,道:“我教你剑理,你请我喝酒如何?萍水相逢,两不相欠。”
殷梨亭如梦初醒,忙道:“小二,给这位先生上壶酒,拿最好的!”
小二动作甚快,儒衫中年抄起酒壶,轻呷一口,朝殷梨亭那桌笑笑说道:“空口白话套好酒,这日子过得真舒坦啊。酒也上了,我若不说好了,那可就是无赖了。”
“这世上任何一门剑法,独孤九剑也好,重剑剑法也好、两仪剑法也罢,仔细分解,不过就成了剑力、剑速、剑巧。譬如重剑剑法,就占了一个剑力,所以才能大巧不工,若去了剑力,那还有什么可言?譬如昆仑两仪剑法,变幻莫测,说到底也是剑巧二字。你再想想,你练得那些剑法是不是一个一个拆开就变成这三者的叠加了?”
殷梨亭面色变幻不止,就是丁敏君、贝锦仪二人也同样如此,他三人俱是习剑之人,儒衫中年的话在他们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太极剑法、峨眉剑法,一招一式在心头分解开来,每一式都变成最简单的力道、速度、变化的叠加,剑法变得招招分明,什么力道变化、真气运行不过都是为了剑力、剑速而已,什么阴阳变化、九宫八卦不过都是剑巧而已,只这么一想,眼前迷雾陡然一清,诸多平素难以想通的剑道难题一瞬间豁然贯通。
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从没想过?
只是一层近在眼前的膜,却从来没有人想过去捅破,直到捅破了才发现,原来就这么简单?
“好了,好了,你们境界不够,想多了只能画虎不成反类犬,这几天恐怕你们剑也不会使了。诸位都是名门出身,门中长辈自然懂这道理,不跟你们提只是怕让你们疑惑更重。张三丰张真人卓某倒没见过,但峨眉灭绝师太剑法上的造诣卓某倒略知一二,想来这些道理她自然是懂的。呵呵,卓某这番话,可值了这顿酒钱?”儒衫中年笑道,见殷梨亭几人只在沉思却不答话。
周天生惊讶非常,他们几人从未表明身份,眼前此人竟然一口道破他们来路。
儒衫中年顺口又问道:“小兄弟,你们可是要去峨眉?”
“嗯,是啊,怎么了?”
“唔,没什么,你们最好晚几天到。灭绝师太最近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比这位丁姑娘还要差十倍。”
“啊?先生,你怎么知道?”
“哈哈,因为就是我惹得,我能不知道?”
周天生一时无语,忽然开口问道:“这位先生,我是棍子,是不是也可分成棍力、棍速、棍巧?呃,听起来挺难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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