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莲舟抱着徒弟不过一刻钟便到了武当山脚,冲进武当医馆,医馆内此时正候着几个病人。元虚在坐堂问诊,一见俞莲舟抱着个重伤汉子冲进来就知道情况紧急,跟手边的病人道了个歉,便迎了上去,一众病人也认识武当俞二侠,再见到他手中伤员,心中了然,静静地候在一边。
“二师伯!”元虚拱手行礼。
“无需多礼!元虚,先救人!我已经给他服过‘天王护心丹’,剩下的交给你了。”俞莲舟说道,将李旭轻轻放到一把软椅上。
元虚见情况紧急,也不多言,使唤一个童子去取些止血生肌的膏药,而后探出二指搭在李旭腕上把脉。李旭失血过多,此时脉搏已经微不可察,元虚不得已将二指按到李旭颈侧。片刻后眉头深蹙,目光凝重,问道:“二师伯,可否告知李师兄如何受的伤?”。李旭常年行走江湖,不时身上也会受些伤什么的,元虚治过他多次,是以认得。
“钩伤,其余不知,我赶到时他已经这样了。”俞莲舟简略答道。
“嗯,钩伤?不对,除了钩伤之外,李师兄内气枯竭,已经伤及本源,分明是被人以恶毒法子生生吸干了内力,涓滴不剩,甚至连本身精气也都一并吸走。”元虚解释道。
“鼎炉?”俞莲舟此时才真正算明白,那个心儿口中鼎炉是什么意思,浓眉一挑,心中恨意暴涨。
元虚眯起眼睛,习惯地抚了抚长须,“就是鼎炉!李师兄元气尽失,就算是不受这一身外伤也难以……哎,更别说他失血过多,真是雪上加霜!”
“你直说,可还有救?”俞莲舟急切问道。
“师伯,师侄学艺不精,李师兄怕是……哎!”元虚长叹一声,闭口不言。
“师侄不必自责,生死有命,我辈江湖中人,迟早有这么一天。我这徒儿命中有此一劫,过不去,这就是命了……”俞莲舟听闻弟子性命不保,勾起许多回忆,又想起五弟张翠山,语气落寞无比。
俞莲舟忽觉情绪不对,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境,待那小童为李旭敷好膏药之后,起身抱起李旭,吩咐道:“元虚师侄,随我一同上山,此番事情不小,江湖怕是要起风波咯。”
行到山门处,俞莲舟说道:“元虚,你去敲响警钟,三响。”
元虚一听,才知道事关重大,也不多问,依着吩咐行事。
“铛!”“铛!”“铛!”浑厚钟声传遍山中。
武当诸弟子俱是一惊,或停下手中动作,或从打坐中苏醒,纷纷抬头往紫霄殿方向看去。
紫霄殿中,俞莲舟将经过娓娓道来。
“二师兄,这两人可还有什么特征?除了斗篷遮面、轻功卓绝、针法奇妙之外?”张松溪问道,“比如服饰?”
俞莲舟仔细回想了一下,才说道:“你这么一提,倒是真有,这两人俱是锦绸斗篷,虽然服色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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