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头来,赌气似的道,“你不管,可也别碍着我的事,若是真的有事,祖母问责起来,我一力担着就是了。
容刘氏见她这气急败坏的形容,无可奈何地道:“我怎么会不疼这个弟弟?娘亲早亡,他是我一手一脚带大的,难道不及你亲厚?我只是想事事尽量考虑得周全些罢了,罢了,你既然这么都说到这一步了,我也不多说别的了。你想怎么办,都按你说的就是。”
陈刘氏听了高兴起来,赶紧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分头准备。姐,你不如明天就去陆迁府上,也打听打听夏家这位姑娘在陆府上能住几天,让倩倩约她上家里坐坐,先把这第一步走出去,怎么样?”
“也好,我原本也准备这两天就去的,那就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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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倩下了马车以后,夏小鱼一个人坐在车里,心里便一直忐忑不安。
隔着软绣厢壁,马蹄声的的笃笃混在在车轮滚动的声音并不太明显,却奇异地一声一声的如同响在耳中,敲在心上一样。
这样的感觉,她从来没经历过,明明隔着一个厢壁,却似乎感觉得到马上的那个人就在身边,和自己并排而行,微扬了下颌,看着前方的夜色,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和往日一样淡淡的,若有所思的,眼里少不了一抹微嘲的让人看了就生气的神情。
想起之前在夜市里,他突如其来的冲动举止,心里莫名地一悸。
她下意识地把身体挪向了离那马蹄声远些的方向,似乎这样就真的离他远些了。
发现自己这下意识的举动的时候,夏小鱼愣了一下,立刻又恼怒不已,今天晚上的事让自己乱了,难道还怕他了吗?
她想了想,索性躬身起来,跨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对面的位置上,手撑在两边,瞪着窗外,好象眼神可以穿透布帘,瞪视到某人一样。
这样舒服多了,夏小鱼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车外的人明显很留意车里的动静,夏小鱼刚出了一口气,就听见刘齐问:“怎么啦?”
夏小鱼心猛地一阵急跳,一刻间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换座位这样的事有些莫名其妙,就仿佛心虚一样,她脸一下子绯红,象是被人抓住了短处,说话竟有些结巴了:“没,没什么。”
“哦。”刘齐的声音仍是淡淡的,“前面就到了。”
他的听力敏锐,近在咫尺更是听得清清楚楚,她好象在马车里换了位置,原本应该是和自己同一方向,现在却坐到自己的对面去了。
刘齐有些不懂,她在里面折腾着换位置干什么?哪边不都是一样么?
虽然不懂,但他很有礼貌地没有多问,只是在心里捉摸,这丫头又在想出什么鬼主意了么?
他明白自己今晚上的表现让她受惊了,就很难不想,她一定在想着法子要在什么时候“报复”自己,毕竟她可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往往她装得越柔顺,背后刀子大概磨得越快……
“刘大人,到了。”
车夫喝停了马车,刘齐正想得出神,被这一声惊醒,心里一怔,这么快?
他定了定神,对着车内道:“小鱼,下车吧。”
夏小鱼掀开车帘,弯腰钻出来,跳下了车。
刘齐也下了马陪她走到陆府大门前,替她上前拍响了门环。
夏小鱼对他扯了扯嘴角:“谢谢。”
“应该的。”
随后两个人就各自望着大门发呆,多的话也没有一句。
不久,陆府里有人来开了门,把夏小鱼迎了进去,夏小鱼进门之前,转过来对刘齐行了一个礼:“多谢刘大人了。”
刘齐只是笑笑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永远不太习惯她礼貌周全的样子,一时连客气话也忘了说了。
夏小鱼见他站着半天不走,犹豫了一下,转身自己先进了门。
大门徐徐关闭,刘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转身吩咐马车自回莫府,然后上了马扬鞭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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