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夫他说了很多好听的话哄你了,对不对?”
夏小荷立刻脸红得象要滴血一样,羞恼地骂她:“小鱼,你再取笑我,我不跟你说了。”
夏小鱼见这情形,估计自己是说中了,又笑着道:“我哪里是取笑你啊?姐,他哄你开心是应该的,喜欢你就应该舍得哄你啊,这是男人该做的嘛。”
“真的没有……他只是说……让我安心等着。”夏小荷说了这一句后,连头都不敢抬了。
夏小鱼还想要打趣几句,就听见外面夏远亭不耐烦的在喊:“三姐,爹让你去书房。”
在家里夏华生面前,夏远亭不敢明目张胆地喊夏小鱼名字,只能老老实实地尊声“三姐”。
夏小鱼答应了一声对夏小荷道:“姐,你先等我一会儿,我过去一下。”
然后,她出了门跟着夏远亭去了书房。
夏华生先是关心了几句店里的事情,说自己忙,开张那天没来得及去,过几天空下来会抽出空去看一看。
他去不去,这种事,夏小鱼并不特别在意,所以很诚心诚意地道:“没关系,爹爹你哪天有空要去了,跟小鱼说一声就行了。”
夏小鱼觉得,大概夏华生也有些为难吧,不管之前那一次谈话如何,夏华生一向自负才情,总认为自家也算是在这武陵县的书香门第,就象崔史流说的一样,突然出来一个卖点心做小买卖的家庭成员来,心理上不适应也是正常的,他需要时间……
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而且还是个当初被推出家门的女儿,无论如何也要表现得更有爱心一些,这是夏华生自己心理上的解脱负罪的需要,也是礼义教化这些习俗的需要。
所以夏小鱼真心的很理解。
“小鱼……我听说楚家的那个楚满哥最近住在你的店里?”夏华生似是无意地问。
夏小鱼顿时警惕了起来,夏华生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原来这个才是今晚这次谈话的重点……
“是,因为元晋要照顾刘家大娘不方便留在店里,我晚上又得要回家住,所以我才请他帮我看着店子。”夏小鱼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揣测夏华生到底是什么意图。
夏华生的脸色阴沉沉的:“看样子,你表哥没有乱说。小鱼,虽然说你在楚家长大,和楚满哥情同兄妹,但是毕竟男女有别,要时刻检点行为。”
“检点行为?”夏小鱼怔了一下,平静地问,“爹爹的意思是?”
“你想想,连你大表哥都知道了,你和楚满哥在楚家时就极为亲热,现在也时不时偷偷来往,这样的话只怕整个武陵县都传开了。如果只是说你们是兄妹情深也就罢了,依你大表哥的意思,你和楚满哥的关系不只这么简单……今天早晨出门的时候,他直截了当地跟我说,之前提亲的事就只当是没有罢了。你想,爹爹当时听到你表哥说这些的时候,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整张脸都丢光了!!”夏华生越说越来气,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夏小鱼听见虚掩的门口有些轻微响动,转头看了一眼,门外人影绰绰,想来一定有一大群人站在那里等着看自己出丑,不禁冷冷一笑。
“爹爹,”夏小鱼神情淡然地道,“小鱼虽不敢说自己事事都依从礼数,循规蹈矩,但是小鱼自认还算良善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也不会无缘无故去中伤他人。”
“爹爹今天拿大表哥说的话来训斥小鱼,大概是想着事出有因,无风不起浪吧?先不说大表哥当着人面扯这些是非是不是全合乎圣贤之礼,既然爹爹说到了,那小鱼也就不必拐弯抹角地说了。”
此时,夏小鱼说话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庄重肃穆,让人感觉她每一句话都不是儿戏:“小鱼心里是喜欢楚满哥的,若是满哥哥来提亲,小鱼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这就是小鱼的想法。至于爹爹从大表哥那里听说的,我和满哥哥关系不简单,我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不简单是什么意思?‘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当时爹爹为何不索性问个清楚,小鱼现在才好明白对答啊。”
“你……”夏华生被她一番言辞犀利的话说得无以言对,一时间觉得她太胆大妄为了,竟然毫不犹豫地表明自己就是喜欢楚满哥,一时间又觉得自己听信妄言,只是凭崔史流几句话就来责问她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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