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壶美酒,说要与暮倾云痛饮。
这事,看似也就这样过了,最高兴的莫过于忆洛宫的宫人们,他们心里暗自欢呼雀跃,终于平安渡过危机。
“皇上!人家可周身疼痛,不能喝酒!”暮倾云仍是不给情面地道。
而羞月也小声地说她烧刚退,是不宜喝酒。
夏侯一落随即一笑,风趣地说竟然不记得她身体的状况了,尔后就让羞月到太医院去取些治外伤的膏药来。
药取来了,帷幔放下,几个侍女就给她贴着瘀血的伤处,而他却在外面悠然自得地饮酒,弄完后,玉儿又给她端来了一碗稀粥,折腾了一天,水米未进,她确实饿得心慌慌,就吃了一大碗。
夏侯一落直到喝得麦色的脸庞通红,醉意朦胧,这才偏偏倒倒地掀了帷幔进来,大手一挥,让宫人们全都退下。
酒气袭面,她害怕地往榻里蜷缩去,“皇上!我全身都摔坏了,你不会雪上加霜吧?”
“女人不暖不乖!”他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微笑,如虎狼的眸光落到她大敞的胸衣上,那雪肤上好似有一点红艳耀眼,这让他越发地来了兴趣,暗想着那里面是什么,霍地伏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钳制住她的双手,牙一下子咬向那衣领边缘。
只几下,在她屈辱的大喊声中,胸口的那朵丽合花绽露娇艳,惊世骇俗地印在他惊悸的瞳仁里。
他身子僵硬,表情机械而呆凝,内心却轰轰隆隆,实没想到她身上还有这种诱人的花朵,可这娇艳欲滴的美丽花朵俨然是弟弟在她身上作的画,也许代表着什么意思?
夏侯一落瞬转一跃而起,单负着一只手在殿内来回走动,如一只受伤的野兽焦急徘徊。
暮倾云释放出心中积压的长气,很奇怪他的反应与她一样惊诧,便费解地伸手揉了揉鼻子。
他眼里闪过变幻的色彩,突然遏制不住地走到座榻前,往嘴里猛灌着茶水,转过身时,竟然和颜悦色,步履稳沉,俯下身子,展露和煦微笑,“这朵花颜色变浅了些,刺的时候颜色要深些!不过,现在看起来更是美丽!”
她浅蓝的眼眸之中霎时异彩连连,这话的意思应该是说,这朵花就是他所纹,心绪一动,觉得就因为一时赌气而想离开皇宫有些对不起他,称呼变得亲切,“一落!我错了!我当时听到你在皇后寝宫,确实有点生气,可要逃出皇宫,只是一时冲动,并没有细思!”
他急眨了两下眼睑,这称呼太合心了,与她的关系发展迅速,暗道戏演得逼真,宠意愈加地浓厚,“以后不管我们怎么啦!你都不准再轻易做这决定!”
“嗯嗯!”她笑得流云翩飞,万物失色,又冲他撒娇地伸出双臂,做了个本能反应的抱抱动作。
这回,轮到他反应慢了何止一拍。
迟钝地迎上,与她紧紧相拥,把她娇小的身子全然揉进了怀里。